十方听秦牧言说在钱塘府有能力做下这等案子的,最有嫌疑的就是五大王。但还没等他再询问,却听丹杏突然问道:“难道先生也怀疑那五大妖王吗?”
秦牧却微微一愣,问道:“五大妖王?”
十方一听,就知道丹杏又走神了,方才肯定没听秦牧说的是什么。
想当初,凌峰要强收自己入道时,杏儿就因为懒得听凌峰的长篇大论,频频走神。
方才秦牧这番滔滔不绝,想来杏儿本就性子急,加上也知道碧桃身带土妖之气,故而一听秦牧说幕后行凶者是人非妖,也就不耐烦听了。
这也就是秦牧身份非凡,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早就被杏儿打断了话头。
虽然这是十方的心中推断,但他却并不知道丹杏上次走神却是因为他,更不知道这次还是因为他,就以为只是因为丹杏性子急所致。
故而十方又担心丹杏千万可别把实情全给说出来,毕竟这秦牧见识远超常人,一旦说的多了,难免不会被他看出端倪。
虽说碧桃到底能不能炼制长生不老药鬼才知道,但十方也素闻当今天子醉心长生,别到时还没把碧桃救出来,再被秦牧和世子将这等消息告之东南王甚至当今天子,那后果就更不堪设想。
因而十方赶紧回道:“先生有所不知,杏儿说的这五大妖王乃是传说中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个法力顶尖的妖魔,想来是杏儿和我一样的猜想,认为能做出这等案子的必定是妖非人,而且必定是法力极为高强的大妖,故而才对这五大妖王起了疑心。”
说的同时,十方又冲丹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丹杏不可实话实说。
丹杏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又见十方示意,心说看来他并不想将实情告诉秦先生,那我就没必要这时候提令丘太子的事情,等之后就自己和十方二人,再和他说不迟。
只不过,十方给丹杏使眼色可没有逃过秦牧的眼睛,就见秦牧眼珠微微一转,但并没有直接再问丹杏,而是面向十方。
秦牧一脸似笑非笑地说道:“十公子,您说的这什么天下五大妖王,恕在下无知,那不都是民间虚传吗,可并非是在下所说的五王,在下所说的行凶者很可能是五王之一,乃是当今掌控钱塘府所有的钱财人力,真正执掌钱塘府生杀实权,也就是钱塘人尽皆知的酒色财乞法五大王。”
虽然十方见秦牧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略有宽心,但还没等他缓口气,却听秦牧说出有能力做出这等案子的,在钱塘府可不止瓦王一人,还有五个。
十方倒是没怎么吃惊,毕竟方才秦牧话里早有暗示,瓦王不过只是嫌疑之一,便问道:“先生说的这酒色财乞法五大王又是何人?为何先生怀疑是他们其中之一劫走了碧桃?”
没等秦牧解释,旁边世子却先说道:“先生,这个就由本宫来给十公子解答一二吧。”
秦牧当即回道:“就算世子不说,臣下也早有此意,由世子解惑,最为恰当,毕竟,臣下也有避嫌之心。”
十方听秦牧说自己要避嫌,心中倍感疑惑,心说虽然方才自己的确对秦牧略有怀疑,但他已经说了曲院风荷只能从琥珀山庄进出,也算自证清白,毕竟,凭他这等见识,哪可能会在自己地头上犯案,这不是摆明告诉别人自己才是最有嫌疑的吗?
因而十方基本上断定,此事并非秦牧所为,那他这避嫌又是从何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