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看看自己到底能喝多少,说不定有一天,真能再和丹杏姐姐相遇,丹杏姐姐可极为好酒,如果见自己如此能喝,说不定一高兴,就不生我的气了,甚至还能和我一起对饮几杯,岂不快哉。
虽说他之前下定决心和丹杏是绝无可能,但自从听胡瞎子说了,他已经被朝廷大赦,或许不久连天师令都会收回,而且更有桃杏齐芳之姻缘,因而他这一路上,也忍不住暗暗动了心思,甚至还跟自己说,这也不能怪我贪心,毕竟丹杏姐姐的人品模样,就是放眼天下,恐怕都找不出几个能与之媲美的了,我十方可是个绝对正常的男人,不动心才有鬼呢!
所以这一路他也没少做白日梦,心里起了这念头,他也就不再客气,和丘山碗碗相碰,痛饮起来。
他们两个这一放开喝,就见酒碗是满了空,空了满,瞬间十斤烈酒,就一扫而空。
本来碧桃只顾着埋头吃肉,这时一块肉塞进嘴里,已经半天都忘了嚼了,瞪着眼瞅着十方和丘山你一碗我一碗,心说:“天呢,原来十哥哥这么能喝?这要是和柳伯伯喝酒,恐怕二十个柳伯伯也被他灌醉了。”
十斤酒下去,丘山和十方都是面不改色,二人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丘山忍不住一挑大指:“好酒,好兄弟。”
十方也回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好兄弟,好酒。”
他们两个是没事,可旁边店里的伙计们连掌柜的可都看傻了,此刻已经日尽午时,到了饭点儿上了,渐渐已经有其他食客到店,一看今儿稀奇啊,平日里门口招呼的伙计没了,喊了几声,店里也没人应声,等进门一看,见人人都木雕泥塑一般,同时店里酒气扑鼻,再等这几位弄明白是两个叫花子拼酒,已经下去了十斤十年陈状元红了,眼看又要了十斤,连这几位也傻了,杵在门口也看上了,之后,人是越聚越多,都忘了本是来吃饭的,个个瞪着眼瞅着丘山和十方。
十斤酒喝完,丘山又将掌柜的送上来的另一坛酒打开,问十方道:“兄弟,还能再喝不?”
十方是一点脸红头晕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自己也纳闷,平常喝水喝也喝不了这么多,怎么这酒五斤下去,肚子连胀都没胀一点,所以他也没拒绝,将碗一举,“当然能,兄弟只管倒就是了。”
就在这时,突然就见有个人分开门口看热闹的人,直接到了丘山和十方的桌前,二话不说,端起桌上酒碗,也是一饮而尽,而后啪的一声,将碗放在桌上,冲着十方和丘山说道:“二位好雅兴,好酒量,看的兄弟我也好不技养,不知能否介意,也算上我一个?”
十方和丘山都是一愣,同时抬头,就见一人身披斗篷,帽檐下露出半张淡绿色的脸庞,倒看不出多大年龄。
这人说完,也不客气,拉了张凳子就坐在十方对面,却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碧桃。
没等十方说话,丘山先开口问道:“哦?这位兄弟,难道说也是好酒善饮之人?”
就见来人连连摆手,淡淡说道:“我平生并不好酒,却只好赌,眼看二位斗酒难分高下,因而一时技养,忍不住想和二位一赌高下,赌一赌咱们三个谁的酒量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