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衣子恼羞成怒,眼睛通红,不依不饶非杀了十方不可,见赵百家阻拦,一抖宝剑,用出了太一道的附焰之术。
众人一看,无不惊骇,赵大善人这才知道,净衣子也并非酒囊饭袋,吓的赶忙说道:“仙长息怒,仙长息怒,误会,这都是误会。”
净衣子根本没搭理赵大善人,二话不说,挺火剑直奔十方,同时眼角盯着赵百家,只要赵百家敢动一下,净衣子就打算一番手,就算刺不中赵百家,也能用附焰术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赵百家也是大惊失色,要说躲开火剑倒也不难,但自己一躲,背后的十方和小苓花就暴露在火剑之下,但要不躲,自己赤手空拳,又如何挡得住太一道的法术。
十方正抱着小苓花,一看净衣子长剑带火,就觉得脑子里一阵恍惚,“这,这是附焰之术,我,我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但又见净衣子挺剑直刺,知道赵百家虽然武功高强,但对法术却是无可奈何,方才赵百家已经帮自己挡了一剑,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因此伤了赵百家,自己又于心何忍。
因此十方一把推开小苓花,起身向前,又用身子撞开赵百家,但这时,净衣子的火剑已经到了面前。
净衣子恶狠狠说道:“臭要饭的,道爷扎不死你,也烧死你,给我的玉清宝衣报仇雪恨。”
赵百家被十方撞了个趔趄,躲开了火剑,登时急道:“十花子,你小子要找死吗?”
刚想伸手去拉十方,但眼角余光一扫,就见阳光之下,突然有个东西一闪,似乎是个罐子,正撞在净衣子的剑身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紧接着就见那罐子碎成无数碎片,罐子中还盛满了水,罐子一碎,水花四溅。
但令人奇怪的是,罐中水一碰净衣子的火剑,登时火光大盛,同时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酒气,原来那竟是一罐子烈酒。
这下净衣子可真倒了大霉,先是觉得手腕一震,紧接着无数碎瓷片冲自己飞来,打在身上。
还有一片大的,贴着眼睛飞了过去,要是再往左偏点,就扎进净衣子的眼中,但锋利的尖角,还是在净衣子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但还没等净衣子反应过来,火光猛起,夹杂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呼的一声,烈焰扫面而过。
再看净衣子,头发烧掉大半,剩下几缕也是七零八落,都卷了毛,眉毛胡子全烧没了,一脸的黑灰,身上的玉清宝衣,也被烧的是千疮百孔,还有几处兀自冒着火星。
净衣子整个人都傻在原地,手上宝剑上的火焰倒是也熄灭了,冒出带着酒气的青烟,绕着他袅袅升起,如果不是他这一副惨样,倒还真跟腾云驾雾的神仙有那么几分相似。
“哈哈哈哈……”这时,就听从张秀才的破草棚上,响起了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子媚笑之声。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扭头观瞧,就见在破草棚的房檐上,一个一身杏红色纱衣的妙龄女子,右手斜依在房檐上,撑住玲珑有致的身体。
透过纱衣,两条洁白修长的玉腿一条蜷在身前,膝盖上撑着如玉藕般的左臂,手中还拎着一只青瓷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