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听诹取这么一说,又笑着问道:
“他要死了,你还怎么跟我没完?你现在还能对我大言不惭,他有没有事,你心里没点数吗?至于还要浪费我得之不易的百舒丸?”
诹取虽然话说的不客气,其实心里也清楚,自己并无大碍,气力也开始有所恢复,那十方自然是性命无忧。
但听白衣人反唇相讥,诹取又气呼呼说道:
“不就是个破百舒丸?当个宝贝似的,真当我稀罕?我只是气不过,有你这么损的吗?赖好你也号称混元教十金仙之首,为了不让你徒弟摔着,却拿十方当肉垫,你也好意思做的出来。”
白衣人见黛靡服药之后,微弱的气息渐渐平稳,这才转过头说道:
“诹取,打我认识你以来,你就几十年如一日地败坏我的名声,如今我以德报怨,不计前嫌,救了你们,只不过用这小子当个肉垫而已,又害不死他,你至于这么不依不饶,早知道你这么不领情,我就应该直接带靡儿离去,任由你们被木乡楼砸成肉饼!”
诹取气的嘴角直抖。
“李淳阳,你个臭不要脸的少血口喷人,我败坏你名声?我呸,你的名声还用我败坏?谁不知道你混元李淳阳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又最是偏私护短,还不讲义气,你救我们?笑话,你只是为了救你的宝贝徒弟。”
李淳阳脸上倒无半点怒色,只是喟然一叹。
“张君佐曾言,世人多愚昧,诹取更甚之,跟你讲道理,真是对牛弹琴,不过这次还真不是我偏私,要没有你带着这蠢货插这一脚,靡儿也不会遭此大难,更不用连累我还要现身救场。”
诹取一听,气的脸都青了。
“放屁,老头儿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再说,什么叫我带着这蠢货,十方平时蠢是不假,但他已经献祭爽灵,要没他,贺家这十年旧案就凭你那徒弟能查个水落石出?还连累她?你这护短也护地太不要脸了!”
李淳阳看了诹取一眼,却并没还口。
见李淳阳不吭声,诹取更是滔滔不竭:
“怎么,没词了?当我不知道你那点烂心思,当年你不就不服老头儿吗?结果无论斗智斗力,还是降妖除怪,甚至连泡妞儿,你都被老头打的没有还手之力,我就知道你一直心里不服气,现在又见你徒弟也不如老头儿徒弟,所以你……”
“诹取,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更护短?”李淳阳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诹取见李淳阳毫无脾气,却是一愣:“咦,不对啊,听你的意思,发生的一切,你早就了如指掌,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这么个护短之人,明知会有危险,怎么会派自己的宝贝徒弟只身一人来孝沧查血傀儡?”
李淳阳摇了摇头,“你呀,除了嘴臭以外,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就像你说的,我早知道这件事牵扯到金精穷奇,本意并不想让靡儿来的,但这是宗主的意思,说靡儿身为混元弟子,也该独自历练历练了。”
“独自历练?!那可是金精穷奇,你们混元教合全教之力,不还被穷奇压着打吗?让一个尚未出师的小丫头来独自历练?你骗鬼呢?”
李淳阳却一声叹息,“诹取,万事有因皆有果,宗主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有其道理,所以才必须派靡儿单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