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压根没想到贺立业说的根本不是什么血傀儡,而是要找回丢失的刻刀寒蝉。
心里也不免替黛靡鸣不平:“你丢个东西报官不就得了,屁大点事至于去混元教请黛靡姐姐?这一点我倒和大少爷英雄所见略同,呸,他算个屁英雄。”
贺立业摇了摇头,“寒蝉是师兄的遗物,他客死异乡,什么都没留下,如果寻不回来寒蝉,将来我死了哪有颜面去见师兄。
蒋毓技还想说什么,贺立业一摆手,“我主意已定,不必多言,你们累了一天,各自休息去吧。老何,你带二位先生去客房歇息,今日我悲苦伤痛,难以诉说,待明日再和二位详谈。”
说完,贺立业转身又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起来。
蒋毓技几人见贺立业悲伤不能自已,又苦苦相劝,却见贺立业摆了摆手,命众人离去,只留下养子贺毓龙陪在身边。
好坏先生锁了夹层,依旧一脸傻笑,跟在蒋毓技几人后面出门下楼。
十方早已不耐烦了,只是碍于人家是丧妻之痛,不好发作,一听贺立业让走,转身跟着何叔,下了木乡楼。
何叔带着十方和黛靡出了楼门,说给二人安排在客房休息,待明日老爷精神恢复一些,再和二位细谈寒蝉丢失之事。
四个徒弟和好坏先生早已各自散去,何叔在前领路,十方和黛靡跟在后面。
十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冲黛靡低声说道:“姐姐,你说贺员外请你来难道真是就为了找把破刀,那不是大材小用吗?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呢?”
黛靡心中也颇为不悦,只是她身为女子,本有矜持,又受混元教熏陶多年,纵有不满也不能像十方这样信口开河,便一声不吭,跟在何叔后面。
何叔虽然听见十方抱怨,不过并没说什么,领着二人绕木乡楼而行,转过楼角到了侧门,何叔停下来四处看了看,见周围再无别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二位先生,请随我来。”
说完何叔推开门,请十方和黛靡进去。
见何叔神秘兮兮,十方心里纳闷,“他这是想干什么?”
黛靡也奇道:“何叔,客房不是在前院吗?你怎么又带我们进木乡楼呢?”
“二位先生切勿高声,且随我来,到地方自然就明白了。”
十方越发觉得古怪,和黛靡对望一眼,都是不明所以,也只能跟着何叔,重新进了木乡楼。
何叔带着二人原路返回,又回到阁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