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将军偷偷放了我们,当时营房一乱,成将军也带队过来,那大官气的当时就要杀了咱,但成将军说咱是雁翎军,治罪也应该让咱侯爷下令,就先把我们关进军牢,之后成将军简单询问了经过,就让咱赶紧去京城小相公府找您。”
金永贵闻言喝道:“放屁,你们也真能瞎掰,就算成将军找先生,至少也会有正式文书,而且是要到小李相公府上,岂能派你们这三货,完全胡说八道,还敢污蔑成将军私放罪犯,简直罪加一等。”
“我们真没胡说,成将军说侯爷被人下了咒,雁翎关已由那大官代管,马上就要戒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又说当初小李相公跟侯爷一样被人下了咒,就是张先生解得咒,小花这事咱三个最清楚,只要找到张大人,把情形一说,张大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还说不是胡说,你们以前见过张先生吗?知道张先生长什么样?怎么这么巧,就知道眼前的,就是你们要找的张先生?”
“咱也没想过能在这儿遇见,只是成将军告诉咱,全天下就只有张大人一个夜提刑,刚才那老和尚一说,张大人又亲口承认,咱才知道这就是咱要去找的夜提刑张大人。”
“哎呦,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会圆谎,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不过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谎话说的再真,也脱不了你们的逃兵之罪。”
张君佐却一拱手,冲金永贵说道:“金大人,如今十三大案凶手就擒,我也算没辜负徐大人的托付,定远我就不去了,事关紧急,我要跟他们三个去往雁翎关。”
金永贵听张君佐这么一说,不由得瞅了瞅静空。
“先生,这个嘛……”说着,金永贵又冲周国全使了个眼色。
周国全虽然心领神会,但也面露难色,最后金永贵一瞪眼,周国全没办法,只能凑到张君佐近前,笑的比哭都难看,一咬牙说道:
“爹,您是我亲爹,您要不跟我们回去这哪儿成啊,再说报酬你不是还没领呢?”
张君佐本来神态凝重,一听周国全叫爹,也是一愣,不禁莞尔笑道:“周大人,方才玩笑话不可当真。”
“那可不行,我周国全再不济,也知道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以后您就是我亲爹,您还是跟我一道回定远,之后再去雁翎关也不迟。”
周国全心有不甘,这话说得也是咬牙切齿。
张君佐淡然一笑:“大人不必担心,静空道行浅薄,如今阴煞已除,我再封住他命脉,就如废人一般,二位大人放心带他回定远结案,不会出什么乱子。”
“不是,先生,你不会真的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吧,这见了徐大人我们可交不了差。”金永贵也是面带难色,外加极不放心。
“给他们松绑吧,他们并未说谎,韩侯中的是怨马恶咒,当初小李相公也被人下了此咒,恰逢成将军回京述职,在小李相公府上做客,亲见我解咒,因此他也认得。”
张君佐见金永贵面露难色,又解释道:
”怨马咒极为阴辣狠毒,韩侯身担社稷之重,如今咒凭已死,是片刻耽误不得,徐大人自会明白,诹取,回尸袋里,该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