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前往集市的外地人和衣着褴褛的当地人纷纷地望向这边。

老人竭尽全力地站起身。然后，踉跄地走向林烨。

干瘪的眼角，流淌下血和泪，口中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踉跄的脚步很快摔倒在了地上。但老人仍旧没有放弃，挣扎着、拼命地爬向林烨。

“你这个疯子。”

最终，老人拖拽着身子，爬到了林烨的脚边。

他用祈求般的眼神，紧拽着林烨的裤脚，口中呜咽声不断，挣扎着、乞求着喊道，“求求你……求求你……”

“不要告诉任何人……”

终于，老人咽尽了最后一口气，携带着恐惧、乞求与无奈，紧拽着林烨的裤脚，含泪死去。

林烨皱着眉，手指轻掩住鼻子，以阻挡老人周身满溢出的恶臭味。

“那老东西终于死了吗？天天蹲在那地方真是烦死我了。”

“临死前也不忘拉人垫背。小兄弟，你要小心点儿，那老东西身上可有恶疾。哈哈哈……”

“老板，那老东西是谁啊？神叨叨的，说什么疯子之类的。”

“谁知道，很久前就在这里了。就是个老疯子，成天神股叨叨的……”

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林烨挣扎了许久，才终于将老人临死前拽着的裤脚扯下来。

杀人熊走进后，询问地看向林烨。

林烨只是不在意地摆摆手，并说道，“走吧，先把材料买完。”

两人进入集市不久，林烨的鞋带就不小心被自己踩掉。

“哎呀，我系个鞋带，你先去前面的摊位看看。”杀人熊回头看了眼，便没在意地走了过去。

林烨走到路边，蹲下身系着鞋带，同时趁着无人关注的空隙，从鞋里摸索出一卷纸条。

林烨匆匆地瞥了眼，紧实致密的纸卷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

没有细看，林烨随着将纸卷夹在手心，系完鞋带后，踹进了上衣口袋。

做完一切，林烨自然地追赶上还未走远的杀人熊，并一齐走到某摊位前。

“老板，这两株莹草怎么买。”

“蓝晶石两颗。”老板看着杀人熊手里的一袋晶石说着。

“老板，也太贵了吧。一颗。”

“就两颗，不讨价。”

“那算了，我们就只能接受一颗的价格。”说着，林烨站起身，转身离开。

林烨刚刚走出两步，那老板还是叫住了他。

“一颗就一颗。”

交易完成，杀人熊困惑地说道，“名单上一株的单价不就是一颗蓝晶石吗？”

杀人熊的嗓音极其粗犷，很像是成年男性的声音。

“哎呀，砍价懂不懂。而且这两株都蘖成什么样了，一看就是没人要的，原价买不就亏了。”

“这样嘛。”杀人熊回答着。

在走出一段路后，林烨后知后觉地看向杀人熊，“你会说话？”

杀人熊沉默着点了点头。

林烨露出一副震惊错愕的夸张表情。

之后的一路上，林烨挑挑拣拣，陆陆续续地将材料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