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仍旧蛊惑似地劝说道。林烨却答非所问地说道，“徐叔，这仪式阵画的真好，你从哪儿学的。我也想学。”

“这是教会……”徐航忽然止住，连忙转移话题，甚至推搡着将林烨推向仪式阵的中央。

“林烨，你还怕什么？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要赶在黎明前……”

话，被突然地止住。匕首轻易地刺入进徐航身体。

徐航震惊地望着林烨，他跪倒在地上，向林烨挣扎着问道，“为……什么？”

“大叔，你慌了。刚刚的表演，甚至连及格的水平线都没有碰到。表演实在是拙劣啊。”

林烨将匕首用天台中积蓄的雨水冲洗掉血迹，重新收好后，蹲在了徐航面前。

“走钢丝的人，最害怕最后几米的距离。高考前的学生，在最后的几天也都会很浮躁。人，越是临近最后，越是容易失败。看样子，你也并不例外。”

“你……是怎么知道？”徐航询问着，他紧拽着林烨的衣袖，愤恨的眼神实质般地杀向他。

“你们失误的地方有很多，线索也有许多。我只是很偶然、很幸运地碰到了而已。”

“首先，是徐天告诉我的关于屠夫的相关信息。你们对他似乎不是很了解，他不只是个莽夫。”

“召唤条件是自闭体质的人在异魔死亡后的一天内，进行通式的‘门’召唤才能够召唤出那只异魔对应的屠夫。”说着，林烨从口袋中摸索出记录有自己姓名的统计表。

“这就是你们的一个失误。上面用黑线标注的人，是死种。用黄线画出的两人，我猜应该就是自闭体制的人。很凑巧，同时拥有两者的，就是我的名字。所以这件事情并非是偶然发生。”

“再来，就是你们撕毁的几张不同时间的出入记录。虽然我无法得知具体的内容，而继续追查。但聂海却留下了破绽。”

“这枚身份，是他带过去的，而非负责人为自己女儿准备的。而且撕毁的痕迹很匆忙，也很新，折痕甚至没有完全压平。因此，聂海有问题，这负责人也有问题。至于撕毁的内容，应该就是你们、还有教会的出入记录。”

徐航被说中，呆愣地跪坐在雨中。半天后，他挣扎着站起身，赞同地点头道，“没错，那家伙说什么都不愿将自己女儿的身份暂时给你，当时的聂海就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冒充。但就算是这样，也只能说明聂海他们有问题。”

徐航不甘地咆哮着。

“但是聂海死了呀，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在我看到聂海的伤口后，便开始怀疑剩余的几人。徐天始终在我身边，谷婷的季满做不到。剩余的你和那位我未曾见到过的负责人，都存在着嫌疑。”

“当然，你的嫌疑最大。因为你们三人是在一起的，那位失踪的负责人很难单独地做到这些。”

“而真正让我确定是你的，是之前徐天聊天时，偶然提起的信息。谷婷姐是你特别申请来协助调查的。”

“但你不觉得奇怪吗？让谷婷姐来协助你们调查逃犯，为什么要特别申请谷婷姐这样一位没有任何战斗能力，明显是破绽的人协助调查？”

“而之前你无意间提到过，季满的评级是以太级，因为它拥有着特殊的能力。我猜，是作为某些仪式的特殊材料吗？”林烨玩味地注视向徐航。

徐航的脸上满是被看穿的恐惧，还有着一抹挣扎侥幸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