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亲背叛我,又该怎么算呢?东菱沈家,近百年,都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沈梁月看着云枧,目光突然诡异起来,“你出生那天,脐带都是我剪的,我那时候就在想,掐死吧,这么脆弱的小东西,活不下来也很正常。”
云枧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沈梁月突然发疯似的从袖口掏出一把刀,走过去抵在周季昀的脖子上。
“若不是他把你偷走了,我早就把你这个小野种掐死了,只要我活着一天,都忘不了这种戴绿帽子的感受。”
“听闻你女人无数,自己左拥右抱,别人凭什么不能抛弃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我父亲面前,你屁都不是。”
沈梁月阴鸷的目光盯着云枧。
“那个野男人还活着?他在哪,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那我先把你挫骨扬灰,再把你家里的孩子都送下去给你陪葬,沈梁月,想玩是吧,很好,现在,我的游戏刚刚开始。”
云枧笑得特别温和,沈梁月眯着眼睛审视她,仿佛在分辨她刚才的话,到底是吓唬人,还是她真能做出来。
“你那个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听说你这些年都住在乡下,棠雪若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擦亮眼睛。”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个你这样的男人,你比他们好一点,有权有势,但是逃不开一个字,渣,烂,贱,坏,可我父亲那样的男人,全世界独一无二,他是君子,是你永远无法企及的灯塔,你这样的小人,也就只能在黑夜里出来蹦跶和作祟,沈先生,人要学会积福行善,免得死了以后,被踢入畜生道。”
沈梁月气笑了。
活了四十五年,第一次有人用语言这样羞辱他,上一个用行为羞辱他的周棠雪,已经生死不明了。
“不想救周季昀了?信不信我这一刀下去,他就完蛋。”
外面,他的人把这里围城铜墙铁壁,云枧笑了笑,看上去毫不担心。
“你试试,那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栋楼,有沈先生陪葬,好像并不吃亏。”
“若你跪下,代替你母亲忏悔,给我磕头认错,我立马放了他。”
云枧摇头,“那你动手吧,杀了周季昀,只要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