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枧眉头一挑，“猜的，看来猜得很准。”

房门开后，几人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小的两居室，房子很老，设施也非常老旧，墙壁上还有裂缝和石灰脱落的痕迹。

“伊然在房间里，她平常不出门的，都是我们送饭进去给她，我先进去和她说说，她脾气有点大，你们别介意。”

云枧摇头，“当然不会，麻烦您了。”

老板娘小心翼翼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她开门进了屋，即使离得远，可房门一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扑鼻而来，初夏和宋菏都被呛得赶紧捂住鼻子，云枧戴着口罩，笑意盈盈看着两人。

“小姐，这个人到底是谁？”宋菏脑子里满是问号，不是说要帮她追回被骗的钱吗？怎么来这么个地方，而且接下来要见的这个人，从云枧和老板娘的谈话中可以推断，这不是一个正常人。

“骗钱的人，就在里面。”

“什么？”宋菏一脸震惊。

就连初夏，也是一脸若有所思。

云枧食指抵唇，示意她淡定。

“不要冲动，初夏，看好宋菏，必要时候可以捂住她的嘴。”

初夏郑重点头，“是。”

宋菏···

老板娘出来了，她看着三人有些为难。

“伊然不想见你们，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对了，伊然说，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

宋菏一听这话急了，刚要说话，就被初夏捂住嘴拽到旁边。

“是吗？还请您再帮我带句话，苏童，将这个名字告诉她。”

老板娘神色疑惑地又进去了，这一次，她出来得很快。

“伊然要见你。”

云枧将口罩也拿了下来，进入伊然的房间，酸臭味越发浓郁，她的房间已经不能称之为房间，和垃圾堆没什么区别，床尾的地方，还放着尿桶，地上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位置，云枧把门反关上，看着坐在书桌前打游戏的女人。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拖把一样结成块，甚至更糟糕，她看上去很瘦，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睡衣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你是谁？”她声音有些沙哑，看着地上垃圾桶里满出来的烟头，就知道她嗓子破坏得不轻。

“原来诈骗犯，不一定住在高楼大厦。”

伊然转身，云枧和她四目相对，她脸色蜡黄，黑眼圈非常重，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睡裙并不长，正常人身上，只能遮到膝盖，可她下半身都是空荡荡的，云枧看向角落里被垃圾遮盖的一对假肢，她笑了笑，将那张写着生日的纸，放到伊然的面前。

“将网络上的所有痕迹抹去，甚至盗用别人的身份，让警方都追踪不到，将账号改到境外，让警方毫无办法，真是个天才，那些钱，是要拿来买新的假肢吗？”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