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清长叹一声,跺跺脚:“若是有解,便是天助我安丰陈家了!”
……
“相公。官家让某家问您,这陈德兴今日在萧山渡妄言,该治什么罪?”
临安城内,贾似道的宅邸里面,此时此刻正有一场深谈。董宋臣正代表理宗皇帝在问话。
白天陈德兴在萧山渡码头的演说和百姓对其的拥护,全都被皇城司的探子一五一十报告上去了。
“该治什么罪,自有有司负责,臣是宰相,不能过问御史台的事情。”
贾似道淡淡的回答,一个皮球把难题踢给了御史台。此时这位权奸还没有完全把握朝局。御史台不在他的控制之下,朝中还有吴潜、马光祖这样直臣。
董宋臣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问:“陛下还问。若是霹雳水军做反,枢密院可有对应之策?”
贾似道回答:“赵少师(赵葵)已经宣抚两淮,有少师的威名在,霹雳水军如何敢做反?”
皮球又踢给了赵葵,赵葵是两淮将门实际上的创始人,虽然他本人并没有经营家族武力,但是两淮将门无人不卖他的面子。在贾似道入朝后不久,赵葵就调任两淮,任两淮宣抚大使。判扬州。有他这样的大人物在,想必能压住霹雳水军中陈德兴的心腹了。
“那庆元府的4000人呢?”
“已经移文沿海制置司严加防范了。”贾似道如实回答。“不过沿海制置司水军只有3000人,有所不足。若是能动用驻庆元府的三衙军就可万无一失了。”
“那临安城的3000人呢?”
“已经让殿前司暗中准备了……这3000人的驻地远离临安城,周遭有5000殿前军。另外,还有殿前军和5000侍卫步军随时可以应援。”
贾似道果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董宋臣问完了话,吐了口气道:“看来相公已经准备万全,这样官家就能高枕无忧了。”
说着话就站起身想要告辞。贾似道忙起身相送,又低声问道:“官家真要穷究其罪了?”
董宋臣摇摇头,叹息道:“官家是仁君……陈德兴终是功臣,官家还想招其为驸马,只是换个公主。现在只是担心他不甘失掉兵权,所以要预防一下。”
贾似道一边相送,一边又问道:“官家预备在明日的酒宴上宣布赐婚?”
董宋臣道:“明日酒宴上就会宣布,也算安安他的心,若他识相一点,到时就该自请解除兵权,官家就顺水推舟给他一个群牧司副使的差遣。”
群牧司是个养马的衙门,南渡后一度废止,这次得到了真金送来的5000匹马才算再开张,其实也不是真的为了养那5000匹马,就是个安排闲散武人的衙门。
“那么殿下知道这事了吗?”
“知道了!哪里瞒得住……官家还发了怒,把公主身边的宫女都赶出宫了。”
“那公主……”
“就是闹呗,摔东西,不吃饭,还把官家最心爱的字画一把火烧了。所以官家才要在北内赐宴,请真金王子和陈德兴都来,让他们比比文韬武略,好出出陈德兴的丑!”
“陈德兴的韬略不差啊……”
“可他文采不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