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对着青年招手说道,对方注意到他,径直走来。
“好久不见,最近咋样?”
韩银虎客气的递上一支烟,问道。
“还行,刚入职工作有点忙。”
青年正是袁升荣,他笑着接过,秦修刚想上去点烟,旁边一个服务员冷声制止道:“先生,我们这里不准抽烟。”
秦修两人对视尴尬一笑,只好收起烟坐了下来。
“哎呀,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真的实现了当初的梦想,当了警察。”
秦修故作感慨道,将桌上一杯咖啡推到袁升荣跟前,上来打了一张感情牌。
其实两人高中时候关系不错,没少一起翻墙去校外上网。
“是啊,以前我们班那个谁,老王,听说前阵子都结婚了!”
“是吗?”
秦修表现的一脸惊讶。
“哎,你刚毕业没多久吧,现在做啥呢?”
袁升荣饶有兴趣地问道。
“害,不值一提!”
秦修手指搓了搓鼻尖,故意压低声音道:“我大学学的不是国际贸易嘛,本来想找个外企,结果嘿!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袁升荣不自觉唪哏。
隔壁桌不知道的以为两人在讲相声。
“你绝对猜不着,简历投的外企没中,人老板刚来咱仲国,缺个开车的,我就这么上了。”
袁升荣有意调侃道:“可以啊你小子,听说当司机的都是老板心腹。”
秦修“咕嘟”猛灌了一口咖啡,“真苦,这玩意我还真喝不惯。”
他假意露出苦涩的面容,说道:“你是不知道,那老板是个黑鬼,这几年咱们政策好,来做生意的。”
“老黑啊,那他做的生意,正不正经?”
袁升荣眉头一皱,一下子严肃许多。
秦修感觉自己差点说错话,连连摆手,“那倒没有,做服装的,私下给一些老板搞定制。”
“哦。”袁升荣狐疑的望了秦修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你不会怀疑我跟人家老板搞灰色产业吧?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人你不知道?”
秦修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开始施加道德压力。
“哪能啊,我这当警察的,习惯习惯。”
见秦修开始作了,袁升荣赶紧安抚道。
秦修似乎放松一些,多嘴问了一句:“你经常搞这些……违法啊,灰色产业啥的吗?”
“哪有那么多灰色产业要搞,别说黑社会了,就算那些背景不干净的企业,也鬼精的很,根本抓不到把柄,天天就处理一些市民纠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哦,昨天夜里值班还碰到一个小青年说遇到**诈骗了。”
袁升荣说到这郁闷的不行,端起咖啡欲喝又止,“你说这一天天的,这都什么事啊?我也想抓个罪犯立功啊!”
秦修听他发了会儿牢骚,陪着干笑。
“对了,你今天特意找我我干嘛?”袁升荣觉得是时候该切入正题了。
“这不挺久没见了嘛,想找你聚聚。”
袁升荣显然不信,“不赶早倒是赶巧了,偏偏这个时候找我?行了少扯犊子,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秦修被他揭穿目的,只好讪笑道:“那个,荣哥啊,我老板他想带他老家的哥们一起来咱国家发展,让我帮忙问问,这个身份证明之类的能不能办。”
“能啊,哪个国家的?护照什么的都齐全吧?直接去局里办就行了,没必要找我,还多此一举。”
“不是,人已经来了,但是护照啥的……丢了。”秦修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丢了?你确定不是自己撕了?”
袁升荣突然严厉的说道:“老秦啊,三非黑人大多是偷渡过来的,存在很大的社会隐患。这些洋垃圾就像寄生虫一样,除了占用我们国家资源,根本屁用没有!来,你告诉这些人在哪,我回头去查一下。”
秦修没料到袁升荣反应这么大,“不是,荣哥,这我哪知道,我只是帮我老板问问的,这些人办个身份证明这么难吗?”
“对,外国人连自己国家发的证明都没有,我们怎么给他们办?当咱们这是垃圾回收站呢?”
“那如果是咱国家的人呢?比如大山里面出来的,没有身份证明。”
秦修不甘心,他又帮陈溪问道。
“这个……也不好操作,你户籍地需要有资料、或者有人证明,他就是这的人,从小生活在这。”
“万一是个孤儿呢?”
“怎么可能一点证明拿不出来呢?起码有人知道他这个人吧,在咱们国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吧?造假也得有依据,不能无中生有吧?”
袁升荣说的口干舌燥,抿了口咖啡。
“呸,我怎么跟你说这些呢,老秦我告诉你,千万别想着造假,搞个假身份证,被查到可是要进去的!”
“那不会那不会。”
就在袁升荣还想跟秦修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怎么休息日还来活啊?我得先走了,老秦你可别做傻事!”
袁升荣郑重提醒了一句,猛灌了两口咖啡,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