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宅子面前,牵马等赵隶几人接近,抿唇道:“走吧!我爹在里面等你们!”
“带路。”声音平淡却不容拒绝。听着这命令的声音,钱名自是又一番咬牙切齿,冷哼一声迈步走去。
宅子也并不大,当然也得看跟什么比,至少在这小县之内算是不错了。
跨过几道院门,来到中房大厅外。
“交出兵刃!”几名膀大腰圆的护卫在钱名进去之后,便拦住了赵隶他们。
抬手看了眼手中的长剑,赵隶理也不理,迈步就要进去。见此,那护卫顿时抽刀大喝:“止步!”
这时,屋内却传来一老者的声音,“不必了,让他们进来吧。”
见自家老爷开口,这些护卫这才让开。
迈步进去,第一眼便瞧见了那富家翁模样的老者,看其身边一脸不忿的钱名,顿时有些明悟,老来得子?怪不得如此骄纵。
“尔等何人?求见老夫何事?”一身常服的老者坐在椅上,边喝茶边询问。
“呵……”听闻求字,秦广义顿时嗤笑出声。
而赵隶亦是自顾自坐下,开口询问:“你便是此地县令?”
见此,老者眉头暗皱,先前赶回来的人只大略说了些,现在看来,这些人或许真有些身份?
微微正色,老者放下茶杯,“老朽钱虬,正是此地县令。几位有何贵干?”
“钱虬?”赵隶一愣,“铜钱的钱?”
“正是。”钱虬望着面前带着黑纱斗笠的人,眸中有些探究,若是以前他自然不会接见这些身份不明之人,但前些时日不是陛下刚刚御驾长关折返嘛,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权贵子弟起了闲心,逗留下来?
“钱治亲族?”赵隶询问道。
钱治?好耳熟啊……正欲开口回答不是,钱虬忽然一惊,钱治?那不是当今丞相名讳?心中暗暗一惊,钱虬坐直身躯,小心翼翼开口:“阁下真会开玩笑,当今丞相的名讳,岂能直呼?”言语中多有探究之意。
“这么说就不是了。”赵隶点点头,“好了,不要再废话。我要知道官府现在对那些战死将士们的抚恤是如何发放的。”
“阁下是京中来的?”听闻询问将士抚恤,钱虬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该问的别问,回答问题便是。”赵隶冷冷回应。
有钱治二字在前,钱虬顿时笃定这人不是寻常人,于是低笑喊了一声上茶,随即开口为其解释。
听完之后,赵隶便松了一口气,原来吴家娘子之事并非普遍,官府对战死将士们的家眷有着极其丰厚的优待。这也是皇帝明旨,鹰羽卫督办。
明白之后,赵隶放下心,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接下来,便说说令公子的事吧?”
“我儿?”钱虬一愣,显然不明。说的也是,前来禀告之人,岂会将前因后果说的详细?自然是添油加醋,粉饰一二。
钱虬其实对自己儿子做了什么,只是隐隐有些猜测,并未曾明了,这才露出一副困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