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甲队暗子见郑向学理也不理,径直离去,顿时心生恼怒。握拳伫立间,身侧甲队暗午低声询问,“老大,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甲队暗子转头喝骂,一通发泄,将其骂个狗血淋头后,这才开口,“罢了!既然太子归京,我们就也回去吧!”
于是乎,到了长关还没多久,甲队暗卫便又急匆匆的奔马而回……等到了京城之后,自然又是免不了被一顿训斥责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罪魁祸首赵隶,此时已然向北,奔出不知多远了。
松软的大地上,赵隶勒马止住,四周观望,顿时发现一个事情,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去找那两万精骑……本来他想的很好,一路向北,然后转道向西北汇合。
可茫茫大地间,两万人听上去很多,实则放在地上,也就那么一丁点,且大军还在不断赶路行进,因此就造成了赵隶现下的困局。
“师父,我们向北走了有上百里了?现在转西北?”四望之下,一片茫茫,赵隶吃不准,于是开口询问。
秦广义那知这些,坐在马上环臂摇头,简单明了的回道:“不知道。”
于是乎,赵隶只能望向仅剩的悟明老和尚。
自己有几次问他,都被其阿弥陀佛,然后说一句殿下又问我,给弄得有些不忿,因此也就不再问他事。可现在没法子,秦广义是指望不上了,因此只能问他。
“咳咳……”轻咳一声,赵隶看着悟明,神色不太自然道:“那个……大师?您知道该怎么找到大军吗?”
“阿弥陀佛……”
又是这句,接下来是不是又该说殿下怎又问贫僧?心中想到这,赵隶不禁身体一颤,心生恶寒。
然而没想到的事,悟明竟是面带微笑,颔首点头,“贫僧知晓。”
什么?你知道?!赵隶一顿,顿时大喜,“大师快讲。”
只见悟明眯眼似在回忆,远眺西北道:“贫僧云游天下,年轻时倒也去过草原。若是没记错,此去往北,约莫数百里之处,有大河。延绵数千里,宽则数里,窄则几丈。其名曰:阿古达,也就是通天之意。”
“通天河?”赵隶若有所思,随即又蹙眉,“大师,便是有大河又怎样?难道大河能助我们找到大军?”
“是极。”悟明一脸和善,“极北之地,天甚寒。因此大河但遭冬季,便被冰封。然现下正值晚春夏初,天暖化冰,大军若要北渡,定要寻极窄处方可,而贫僧所知,此河可渡两万大军之地,仅有一处。我等三骑定然快过大军行进,只消得提前赶至等候即可。”
“难道不会寻渔家,或是伐木造舟而过?”秦广义在旁插话。
悟明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秦施主说笑了。通天河畔,哪有什么人家?此去往北,怕是难遇人烟喽。更何况,茫茫草原之上,哪有木可伐?总不能以草编舟而渡吧?”
被悟明讽刺一顿,秦广义顿生不悦,瞪了其一眼,气呼呼不再开口。
“哈哈,”赵隶打着圆场,笑道:“大师果真见多识广。既然如此,就请大师指明河窄处,我们快快赶路吧,可被慢了大军一程。”
“阿弥陀佛,”只见悟明和尚抬眼,理直气壮道:“贫僧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