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庄无涯轻声唤了唤,赵隶这才回神,伸手接过那封信,道“有劳庄老了。”
“哪里哪里,”庄无涯摇头道“既然无事,老朽便退下了。”
“庄老好走。”赵隶点点头,然后看着庄无涯离去的背影,握住信封的手不免有些微微颤抖。
身后的秦广义见此,上来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父皇的信。”赵隶低头看着手中的信道。
“唉!”秦广义拍了拍赵隶的肩膀,道“看看吧。”
“嗯。”赵隶点点头,行到一处路边青石上,缓缓坐下,然后打开信封。
看着上面的字体,一股浓浓的熟悉之感,扑面而来。是父皇的笔迹。赵隶开始认真看向信的内容。
“前辈,他怎么了??”苏红不解。秦广义看了一眼不远处青石上的赵隶,笑道“家书。”
“哦。”苏红听闻一顿,然后应道,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吾儿隶亲启,为父在家一切安好,只是甚是想念隶儿。听闻吾儿计退南蛮,吾心甚慰。然又听闻在荆州被贼人所欺,为父是忧愤异常,恨不得……恨不得将暗卫派出,斩了那群贼人!
隶儿,若是累了,便回来吧。为父虽无你祖父之能,但亦能护下你。又得知你有心悦之人?是冯家之女,名叫冯樱?嗯,莫要担忧,为父不会强迫你什么,你自己心悦便好。
隶儿,幽并两州就莫要去……回来吧。为父在家,殷勤期盼吾儿归来。见信如面,还望吾儿速归。最后一笔很是用力,墨痕很重。
看完这不多的信,赵隶不知何时竟是滴下了两行清泪,赵隶笑了笑,没管滴在信上的泪水,而是将其撕成一片一片,然后塞入口中,笑着将其吃了下去。
“怎么了?”秦广义见此眉头一皱,上前问道。赵隶将口中信纸缓缓咽下,抬头道“让我回去了,想我了……不让我去幽并。”
“那你呢?”秦广义看着眼前挂着泪痕却在笑的赵隶,心中微微一叹,这样的赵隶,才像是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
“去啊,离京前可是允诺了,要提兵而上,风风光光的回去,就这么回去怎么能行?”赵隶笑着说罢,抬袖擦了擦脸上泪痕,然后起身道“走!并州!”说罢哈哈大笑一声,脚下重重点下,身形陡然疾行。
见此,秦广义他们三人对视一眼,纷纷运转内力,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