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微微发亮,赵隶便睁开了双眼,扭动了一下浑身酸胀的身躯,出声道“师父,你说信王何时回来啊?”一旁没有睁眼的秦广义淡淡回道“我怎知晓?”
“唉,”赵隶叹口气,摸着隐刃的剑鞘道“那来与我练剑吧,要不然太过无聊了。”
“哦?”秦广义睁开双眼,带着笑意道“也好。”说罢缓缓起身,走向赵隶,右手更是一寸一寸,缓缓拔出藏锋。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秦广义,赵隶忽然有些后悔了……
他们不知,就在他二人在练剑之时,信王府大门敞开,一队人马大步走了进去。为首者一身玄色劲衫,一脸胡茬,双眼炯炯有神,神色更是不怒自威。一旁跟随的有一人便是姜华。
只见王妃迎了上去,关心道“王爷,没事吧?”
“嗨!这群混蛋!”玄衣劲衫的信王眼中藏着一丝窝火,恨声道“又拿本王闯州城大牢说事,扯来扯去还不是为了银子,要敲竹杠!”
“即是要金银,给他们便是。”王妃淡然道。信王看着王妃,眼中多了一丝柔和,拉住王妃的手,轻声道“走吧,一起去用些饭食,这群混蛋气得本王根本吃不下去。”
“嗯,妾身已经命人做好了。”王妃神色自然的任其牵着走。
到了厅中,信王与王妃落座,然后信王说了声开吃,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旁的王妃眼神温和的给其夹着菜。饱腹过后,信王抬头,见赵建赵业跟赵余三人竟是一口未吃,于是接过王妃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问道“怎么了?没胃口?对了,丘儿那小子呢?”
“四弟还在自己的屋内关着。”赵建轻声道。信王闻此,犹豫一番,气哼哼道“再多关几日!这臭小子,害的本王被那群混蛋这般挂落!若不是看其身上有伤,早就揍死他了!”
“你敢打我丘儿?!”一直温婉的王妃突然语气拔高,一拍桌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道“你又不是没看见,丘儿身上的伤……你敢动丘儿一下,我……我……”说着,王妃就哭了起来,这可急坏了信王,赶忙拉着王妃的手安慰道“莫急莫急,气话,都是气话,本……我不是生气嘛……莫哭了,莫哭了。”
“唉,”王妃收住眼泪,叹气道“只是,想起丘儿身上的……丘儿在外受了多少苦啊……”
“哼!”信王怒拍桌子,怒道“都是那群混蛋!对了,通缉上的那几人捉住了吧?”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寂静,信王一愣,皱眉道“怎么了?”
赵余当即跑到信王身边,带着刻意的语气把赵隶他们的事说了出来,重点就是她被人家剑架在脖子上威胁。
“混账!为何不绑起来?!”信王皱眉一喝,然后突然想起昨日姜华与自己说过,顿时狐疑的捏了捏赵余的脸道“你这丫头古灵精怪,不一定是实话,业儿,你说。”
于是赵业锁眉,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包括自己的猜测感受,“另外,我总觉得这个叫卢狄的,与儿子说话,似乎总是站在……长辈的立场一样,父王难道与他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