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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战事已起,陛下让你进宫!”
傅官一愣,这消息定然没可能传到东部边军,为什么就打起来了?
现在东部边军名义上还是燕浩初的大将军,他虽然是个文官,但东部边军三十万人马,他只需要会用人,这仗就并不难打。
从临江调去东部重镇兰陵的粮食已经送到两批共计十八万石,足以支撑一个月的大规模战争,可陛下却派了尚未痊愈的贾公公前来——这意思自然就是有点问题!
傅官忽然笑道:“贾公公,别急,先喝一杯茶,我请大师兄再帮您老瞧瞧,那余毒不知道是否清除干净,可别影响了您老的武道。”
贾公公眼睛一瞪,然后一脸微笑的向苏珏拱了拱手,“还多亏了大师兄的解药,否则……老奴这一身修为只怕就废了。大师兄若是回观,还请代老奴向观主传一句话,就,贾南星向他问安!”
苏珏早已站起,恭敬的还了一礼:“晚辈记下了,只是晚辈此前不知游北斗游先生居然是您的亲哥哥……”
“这个不重要,再,世人只知游北斗而不知贾南星,这样很好,我早已厌倦江湖,在这庙堂上为陛下跑跑腿就是我如今之乐。所以关于我的事,还请大家早些遗忘。”
苏珏心里有许多疑惑,但贾公公并不愿提起从前,苏珏自然不好多问。
傅官随着贾公公去了皇宫,苏苏才惊讶的问道:“这老太监就是游北斗的亲弟弟?那为什么姓却不一样?”
苏珏摇了摇头,伸出双手正了正冠帽,“师兄也很好奇。”
随着董书兰和燕楼也离开了傅府,她们要去兰苑和虞问筠喝喝茶。
……
……
“贾公公,你是怎么练到武圣的?”
“……”
“贾公公,你是不是练的《葵花宝典》?”
“……”
“贾公公,你会不会醍醐灌顶大法?就是把你的内力通过我的百会穴传到我身上?”
贾公公忍可忍,终于话了:“傅公子,我的真气如果进入你的体内,你会……‘砰!’的一声撑爆的!”
傅官目不转睛的盯着马车里对面坐着的贾公公,心想这老家伙藏得才真叫一个深!
这可是他亲眼所见的第一个圣阶的武林顶天高手!
上元夜,一流高手魏公公仅仅是一拂尘,二流高手苏苏就法动弹,更法发出琴剑。
正月二十六,圣阶高手贾公公仅仅一指,便洞穿了一流高手魏公公的那把刀,还将他击飞出去重伤吐血。
所以……如果在这看似人畜害的贾公公面前,他是否只需要动动念头,自己就会被碾压成渣渣?
这让傅官比向往,再一次升起了对武道的大兴趣。
“你不是练武的料!”
贾公公轻飘飘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泼在了傅官的头上。
他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一句话了,白玉莲过,苏墨过,舒柔也过,但只有贾公公的这一句,才真正的打击到了他。
“为什么?”
贾公公嘴角一翘,那张老脸沟壑更深,“因为你俗事繁多。”
还好,理由都是一样,而不是你的丹田受损,经脉破碎,这意思其实就是如果放下俗世潜心武道就还有救。
可是自己能放得下吗?
傅官想了很久,直到马车进入了宫里,二人从马车上下来,傅官才很认真的对贾公公了一句:“我也觉得我不是练武的料。”
完他便一声叹息,向御书房走去。
贾公公看着傅官的背影沉默许久,也一声叹息,也向御书房走去。
……
御书房。
“朕的意思是调燕浩初回上京担任兵部尚书一职,你以为如何?”
燕北溪连忙道:“陛下,不可,燕浩初只是个文人,臣以为就让他去国子监就好。”
“哈哈哈!”皇帝的心情似乎很好,笑声爽朗,仿若这大雪初霁的艳阳。
傅官走到了门口,便又听见皇上道:“你这是怕了!你怕什么?燕浩初当初去东部边军确实是个文官,可他毕竟也在东部边军打磨了几年,任个兵部尚书难不成还有困难?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皇帝抬眼看向了傅官,“今日并非休沐,你怎么没有坐堂?”
傅官连忙行礼道:“回陛下,微臣心在朝中,坐在哪里都一样!”
皇帝眼睛一瞪,坐在茶几旁的燕北溪哈哈一笑,燕师道也瞅了傅官一眼,心想这子可别恃宠而骄!
“这东西你先看看。”皇帝并没有生气,拿着一张盖着红头的文书递给了傅官。
傅官仔细的看去:宣历九年正月二十四,夷国红翎军团越过了洗马原,对我前线哨所不宣而战。我部派出了三万将士于洗马河与之对垒,至申时末,敌军集结约五万兵马,强行渡河,我军与敌军厮杀,至戌时,敌我双方伤亡惨重,洗马河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