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亲王嘴里的鲜血再次狂喷,身子却已经瘫软,双手垂下,两眼已神气。
外面吃瓜群众顿时欢呼,席寻梅旁边的书记官奋笔疾书,将这所见一字不漏的记载了下来。
而席寻梅和宁玉春却早已惊呆。
席寻梅是见过去岁在金殿之上傅官将礼部尚书施朝渊给骂得吐血的,而此刻更甚,这彗亲王不知道吐了多少血,眼见着就只有出气没了回气。
而宁玉春是听过傅官曾经那故事的,此刻亲眼见到,顿时惊为天人!
这家伙不但胆大包天,还思维缜密,处处围绕着太后,处处以太后之声誉来讨伐彗亲王,这特么换了谁也法辩驳啊。
关键是他那咄咄逼人之气势,活生生将彗亲王憋屈至吐血将死。
随着那一句你特么禽兽不如骂出口,府衙外吃瓜群众顿时激昂:“弄死那禽兽不如的狗屁亲王!”
“还太后之清白声誉!”
“严惩那狗屁亲王已正法纪!”
“苍天啊,你终于开眼了,大虞有幸,社稷有幸,百姓有幸!”
“生子当如傅官!”
“嫁人需嫁傅官!”
“傅官!傅官!傅官!……”
卧槽,傅官吓了一跳,你们跟着咋呼啥呢?这里的事儿还没完呢。
燕楼也在这人群之中,她心里担心着傅官,想要瞧瞧府衙问审的经过,却没料到正好看见傅官在这大堂之上活生生将不可一世的彗亲王骂的毫反抗之力!
他……果然是英雄般的人儿!
文可着书立留名于千碑石上。
武可横刀立马斩杀敌人于马上。
就连骂人,居然也如此精彩,居然也可以杀人!
出口成刀,口诛笔伐,想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傅官也看见了燕楼,他微笑着向她挥了挥手,燕楼脸儿顿时红了,她也腼腆的对傅官挥了挥手。
傅官这才想起正事还没做呢,刚才倒是骂的痛快,自己那家里可是自己亲手砸的,这损失必须得找彗亲王补回来才行。
于是他举起双手往下一按,外面激昂的声音顿时止住,一片安静。
他转身向席寻梅和宁玉春行了一礼,才道:“两位大人,这是下官的诉状。”
他将诉状递了上去,又道:“下官怀疑彗亲王有转移资产的嫌疑,下官恳请二位大人派了官兵查封彗亲王府,并着他赔偿下官的惨痛损失。”
这……这特么可是个难题啊!
案子还没有审明白呢,不是,案子都还没审呢,没理由查封啊。
可随后席寻梅又想起了父亲的那句话:任他狗儿怎么叫,不误马儿走正道!
老子走的是正道,至于理由,傅官这洋洋洒洒的一篇诉状不就是理由吗?
他大手一挥,“来人!”
“介于彗亲王此刻状态不佳,而傅官所言有理,故,本官决定暂时查封彗亲王府,里面一应人等不得进出,违令者……斩!”
彗亲王用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抬起手来,抬了一半又垂了下,嘴里吐出了轻不可闻的两个字:“不要……”
然而……没有人去理会这两个字。
席寻梅看向傅官,“你……闹腾完了?”
这意思是现在是不是该本官审案了?
傅官嘿嘿一笑:“多谢两位大人,下官这就告退。”
“走走走!”席寻梅连连挥手,有这子在,估计这案子难以审得下去。
傅官转身看了一眼旁边的姜鱼,问了一句:“你那五味斋……可还开着?”
姜鱼满眼崇拜的对傅官道了个万福:“回公子,还未开。”
“唔,也好,等这事过去了再开吧。上面两位可是青天大老爷,你有任何冤屈尽管直言。”
“女子谢过公子。”
“不,你要谢就得谢太后娘娘,本公子也是得太后娘娘教化才明白这天下事理。”
“如此,女子就谢过太后娘娘。”
卧槽,这子真特么的狡猾啊!
宁玉春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