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早朝,傅官被人抬进了宫里。
身上打满了绷带,就露出了一张脸来。
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向他看来,才知道他果然不是装的,那绷带上还渗透着殷红血迹呢,着实可怜啊。
施朝渊也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傅官,眼里颇为清冷,估计想的是那俩匪人实在用,居然连一个手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没杀死!
施家富可敌国,那两处产业被五皇子烧了又如何?只有此人死了,方能解当日这堂上之辱。
皇上是知道傅官真实伤势的,此刻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子难道觉得还不够?
“扶、扶我、起、起来!”傅官有气力的了一声,两个家丁将他扶起,他看向皇上惨然一笑,道:“微臣傅官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请陛下恕微臣法跪拜。”
“免了,你伤势在身,朕未曾叫你入宫,去家里好生养伤。”
“陛下,臣之伤势需要将养的时日长,臣想请假回临江,一来颇为思念家父,二来临江的水土更养人,想来臣回去之后这伤势会恢复的更快,臣也能尽早的回上京为陛下分忧。”
这子要走?
皇帝虞胤想了片刻,如今这上京之局势太乱,这子又身在局中,还真不如跳出去的好。
于是他点了点头,“准,你且先回临江吧,待你伤势好了之后,朕另有大任交给你去办理。”
“臣,谢皇上隆恩……要不,臣这就走?毕竟臣站在这儿也累,别人也觉得碍眼。”
“走走走!”皇上连连挥手。
“臣遵旨!”
“各位同僚,官就此别过,希望各位同僚保重身体好为皇上解忧,这天气可凉了,施尚书啊,我看你穿的有些单薄,这身子骨可受得了?您别这样瞪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好好好,就此别过,诸位,来年再见!”
傅官浑然没有在意那些想要杀了他的视线,他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木板上,两个家丁将他抬出了金殿,放眼所见,是飘着朵朵白云的蓝蓝的天。
……
是夜,上京傅府,聚已经散去,傅官和董书兰虞问筠三人坐在清心阁里。
“你这回去的路上可要多加心,黄蝶,红妆和绿裳可是剑林的三把最锋利的剑,我就不明白你为何会拒绝了哥哥的好意,万一路上出个什么岔子,你要我和书兰怎么办呀?”
虞问筠看着傅官的眼有些生气,在这天子脚下都有人敢劫持他,离开了上京去临江的路上那些人岂不是更容易动手?
董书兰也是不解,这次大难不死纯属侥幸,若是下次再有发生,恐怕就是雷霆一击了。
傅官嘿嘿一笑,道:“你们不必担心,五皇子那里我已经给他解释过了。其实目前上京的局势你哥哥比我更麻烦,若是调走了三剑,万一有人对他那清风细雨楼不利怎么办?另外关于我的安全问题,苏墨请来了他的大师兄和三师姐,只是这两人清静惯了没有露面,你们不知道而已。”
董书兰看向站在傅官身后的苏墨,苏墨点了点头。
既然有道院三人保护他,虞问筠和董书兰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俩就安心的做那衣的生意,除了财务方面,你不要去过多的干涉你二哥的决定,放手让他去做,他会做的很好。过年时候我会再来上京,至于过年之后的去留,要看西山那边的具体情况……”
傅官看向虞问筠,问道:“三公主和亲之事,如今是怎么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