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院之间有着辖管关系,古圣院辖管天下间的所有圣院和学院,天级圣院直接辖管隶属地的地级圣院,间接辖管隶属地的人级圣院和诸多学院,人级圣院直接辖管隶属地的诸多学院,间接辖管隶属地的诸多私塾、学堂,以及圣修、学子和平民。
在这种层层管辖的关系之间,定然是有着一根线索在其中进行穿插,或是利益相同,或是亲眷关系,或是师承的关系,总之上下级的圣院之间,定然是有着比较亲厚的关系存在,尤其是所属正统的院长一脉更是如此。
从到场的使者来看,毋秀提出的四个选择在范围内就给予出了限制,不论代维最终选择,终究都不能超脱这条线的范围。
道出自己的抉择后,代维看向毋秀和一众使者,见众人神色欣然,并无任何一人有不悦,便知道自己猜想没有大的偏颇。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先行简单的弟子礼吧。”古圣院的贤者一边说,一边作出起身架势。
代维先于贤者起身,而后低埋着头迅速地走向贤者身侧,搀扶住贤者手臂,随后唤了一声:“老师——”
贤者微微点头示意,而后借着代维手上力道从椅上起身,待到贤者站定后,代维恭敬地站到贤者身前低眉垂首,将头埋到了贤者胸口以下的位置。
好在的是贤者虽然年迈有些佝偻,但其本身身高并不算矮,否则的话代维是必须跪立以迁就贤者身高的。
“吾徒代维,圣贤鉴之。”贤者说话间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代维的后脑勺。
“吾徒代维,圣贤爱之。”贤者又用手拍了拍代维的额头,代维顺势躬身摆正头脑。
“吾徒代维,圣贤庇之。”贤者又轻拍代维头顶正中,随后双手扶住代维两只手臂使其端正站立。
自此,简单的弟子入师礼便算是完成了。
其实,按理来说弟子入师是需要经过一系列长时间的准备和繁琐理解的,而且老师对弟子的祝词和嘱咐也并非这般简单而随性的三言两语,最为正统的师徒礼一套完成的流程下来是需要整整三年时间的。
那般礼节下来的师徒才是真正的师徒关系,比之父母与子女的亲厚也不逞多让。
简单的礼节既是时世的变迁导致的结果,也有贤者并非将代维视作亲传的缘故。
礼节之后,代维便算是贤者的记名弟子了,虽然可以从师傅那里得些裨益,但所得十分有限,甚至就连师徒身份都不会被绝大多数人所认可。
按照代维的理解,记名弟子就是具备了潜在的可能成为真正亲传子弟的可能,尚在考验之中,而这种考验就是正统的师徒礼。
师徒礼看似需要弟子和师傅互相配合,但实则却是弟子在兢兢业业地完成弟子礼节,为期三年,在这三年之中需要服侍在师傅身侧,不光是照顾师傅的衣食起居,记录师傅的优秀言行举止,揣摩师傅的一言一行,还要为师傅宣扬名声,解决诸多琐碎杂事。
若是在这三年期间师傅将服侍自己的弟子更换,那就意味着师傅认可了该弟子,该弟子需要在祥瑞诞生的契机向师傅正式提出拜师请求。
真正的师徒礼是一项既繁琐又耗时极长的过程,若是代维选择成为贤者的真正弟子,那么师徒礼便需要从现在开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