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祖魔。”熊吉连忙应道，同时也开始飞快地搜索记忆整理措辞。

只是代维问得实在是太过泛泛，熊吉也不知道代维真正想要了解的是什么，因而他几番在脑中搜索后，几欲开口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

代维见熊吉欲言又止，也觉察到了自己的问题太过没有针对性，于是又道：“我生于近古，在我成长期间曾听到过一个传说，那时发生在我诞生之前几十年的事情。

“那时的近古有众多的国度，每个国家之间因为信仰、资源、理念、律法等不断地发生各种或明或暗，或大或小的冲突。

“于战火之间，有两个国家最为势大，一为苏国，二为大欧联盟。”

说到这里，代维顿住了，他看向熊吉问道：“你的传承之中可有这两个国家的记忆？”

“没有，”熊吉摇了摇头，解释道，“鬼魔虽然是死去之人的意识集合，可是……可是太过久远的意识会不断的变得模糊……以至于消失，近古距今已有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最早那一批地精的意识已经被时间所磨灭了。”

“祖魔对不起，是熊吉没用，请祖魔原谅。”尽管已经做过解释，但熊吉依旧对没能回答上代维的提问而感到内疚、自责和担忧，生怕代维会因此而对自己生出不快。

“没事，我只是顺道问问。”代维摆了摆手，又继续道，“苏国和大欧联盟不断地进行争锋，但两者牵扯太大，一旦爆发战争便会生灵涂炭，所以只能在经济、文化以及科研上来进行地位上的角逐。

“争锋之间，一个计划被苏国提出并践行，那就是——钻探地底计划！”

代维又一次把目光看向了熊吉，他看到熊吉的的眼瞳中透出了震惊的神色，似乎有一段与之相关的记忆正在萌发。

代维等了几息，见熊吉只是沉寂之中并无开口的打算，于是轻咳一声将熊吉唤醒后又继续讲诉：“钻探计划开始的时候很顺利，不停的有喜报传出，但在某一天钻探突然被终止，而且整个计划也被永久搁置，与之相关的记录和文案也被封存了起来，只有流传出只言片语。”

“这是——这是——”熊吉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语气也不由地变大了很多，“这是我们地精一族的第一次与外界接触。”

代维心觉疑惑，地精在地球很早以前的文化作品中便有出现过，若无接触，那些比这又怎可能将地精描写和绘画得栩栩如生，可熊吉却说那次钻探才是地精第一次与外界接触。

他虽然不解，去并未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熊吉接下来的话。

“这是地精传承里有记载的大事记，地下精灵一族与外界的交流起源于那次钻探，在那之前，地下精灵一族一直都以为地底世界便是唯一，地下精灵便是世间唯一的智慧种族。

“直到——直到那个巨大的钻头落到了我们的世界之中，就如同是钻破了天一般，砸死了地精神，也就是最早的地精族长，也钻破了我们一直以来的认知和自大。”

或是觉得自己终于能回答上代维的话了，熊吉很是欣喜的谈论着脑中所知，不过很快他欣喜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哀婉起来，因为接下来要讲的东西于地精一族而言比较沉重。

“因为仇恨和好奇，无数地精顺着牵连钻头的绳索往上攀爬，最终来到了一个与地底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也看到了除了地精之外的智慧种族，可是那次的接触并不美好，因为语言、外貌、行为方式的不同，地精一族与地面上的人发生了剧烈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