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咏一下子红了脸,嗔道:“小翠,不得胡说!”
褚云山拱拱手:“小翠姑娘也不算胡说。我们本就是神奕卫中实力最弱的‘神武都’属下,不像那些‘神御都’、‘神策都’等等八部,最弱的士兵都是血丹境,我们只是气丹境而已。所以这次组织圣之血祭的任务,才会交到我们‘神武都’手中。而我们在神武都中又算是最弱的,这才只负责中土大梁郡的血祭者转运任务,而不是去边陲的几个郡城。”
他喘息一下,又道:“这原本是件没有什么危险的任务,我们都尉安排,一千人分为两百组,各负责护送三十名血祭者。只是这一路上不知犯了什么邪,只是从东华城走到武城,就遇到了好几起袭击。唉,我办事不力,接下来的路,真不知该怎么走啊!”
他们神奕卫和神殿算是同一系列的“兄弟”机构,他倒也不怕在万俟咏面前交底。
万俟咏皱着眉头,吩咐道:“去叫城主府准备六辆大车,每车派两匹青骡拉车,再派五百城卫军随车护送。禇军头你放心,圣之血祭是我神奕宗的大事,武城神殿,自然全力相助!”
她风风火火吩咐已罢,便不再逗留,回头又望着爷爷和爹爹,摆摆手道:“回城!”
几个神奕卫看着她的背影,王康咂咂嘴唇,低声冷笑道:“说是同为一家,也不请我们去万俟府上坐坐。哼,神殿高高在上,真是一点也不给我们神奕卫面子。”
路行远斜睨着他,笑道:“你想要什么面子?你没听说人家姓‘万俟’?人家是两字复姓的贵族,神君血脉,你呢,不过单姓平民,虚神血脉,人家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王康摸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
褚云山转过头,问道:“这些孩子都没死的吧?”
“没有,只是有十一个受了伤,其中两个伤得有点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只要没死就行,伤了就伤了,不妨事的。把他们集中起来,就在官道旁等候,不要走远。等城卫军来了,咱们即刻起程,不要在武城耽搁,要尽快赶到大梁城去。”
“哼,有了五百城卫军护送,我就不相信那些鬼头鬼脑的东西,敢再来挑衅!”
张弃坐在队伍中间,望着深邃的树林,却只敢在肚子里叹叹气,而不敢表露出半分来。
这帮黑衣人就是冲着他来的。看来,卢小玥身上真的有什么宝贝,黑衣人不敢去少阳宗找她,所以才三番五次来找他,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消息。
唉,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怎么就摊上这档子事呢?
可是一想到卢小玥那天真无邪的笑颜,张弃好像又对她恨不起来了。
他轻轻将手伸进怀里。卢小玥掉下的那块宗门令牌,就放在贴身的衣兜里。
“我被抓来参加圣之血祭,恐怕是没机会来参加你的成年礼了。这块令牌,就当是你送给我的纪念吧。要是在圣之血祭里当了炮灰,至少,我也是揣着这块令牌的,也不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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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默默念叨着的卢小玥,正气鼓鼓地坐在少阳山上的一座小楼里。
“你说,你怎么会把宗门令牌弄丢了呢?你不知道那是你娘亲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颇有几分英俊的少阳宗宗主卢启一脸无奈,低声埋怨道:“看看,你娘亲给气成什么样了,你怎么,你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居然去学什么离家出走!”
另一侧,面如寒霜的美妇大概就是卢小玥的娘亲了。
正有一个同样美貌的女子正在劝她:“算了,不就是一块宗门令牌吗?小玥儿也是无心的,你就别生气了。别把人气丑了,不划算,卢大哥看着也心疼啊!”
卢小玥的娘亲忍不住扑哧一笑,又瞪了这女子一眼,恨恨道:“知道你萧清陌护着你这个弟子,可是不是我说你,你身为少阳宗的大长老,教训宗门弟子多么威风,怎么就不舍得训一下你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块令牌,可是用那东西制成的!”
“知道了知道了!”萧清陌翻了个白眼:“这块令牌虽然珍贵,哪能和我的弟子相比?那东西放在库房里几百年了,咱们不是也没参透它的秘密,才干脆把它放进小玥儿的宗门令牌里,用来给她压邪保福的吗?反正没用,丢了就丢了。你可记得了,小玥儿才是我在少阳宗唯一的牵挂,要不是冲她的面子,你以为我想跟在你们身边,天天吃你俩的狗粮啊?”
卢小玥的娘亲忍不住又是一笑,狠狠地剐了她一眼。
今天有事出门,提前更新,愿大家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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