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理(二)(1 / 2)

在一年里 墨清孤城 8586 字 2023-05-22

风和日丽的下午,社会上最近没有什么新闻。这次失踪案也没有相关报道,一连过去好几天了,警方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听说古晴的母亲又去过好几次,但最终也是以“正在调查无可奉告”而劝退。

一年前古晴被当做犯罪嫌疑人抓紧监狱,而死者的样貌却和她一模一样,如果为了顶罪,想想也肯定被判了死刑,现在八成也会死在牢里,这样一来死无对证成为了一个完美的闭环,凶手当然也不用担心查到自己身上。

可是古晴的父母也没收到行刑通知,还是说收到了但并没有承认这个事实?更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闺女是被杀的那个。

这是谭彬源恢复记忆以来最冷静的一次思考,在失忆的这一年里完全不知道古晴这个人是谁,甚至其他的同学貌似也没有多少的联系。

如果并没有认这个事实,那也就是说现在报案失踪完全是为了变向给警方施压,争取重启那起案件的调查,还自己闺女一个清白。

想到这谭彬源找到了当年的相关报道,果然对外并没有公布受害者照片,仅有一个尸袋,至于里面躺着的是谁,也只有警察才知道。

正如谭彬源猜测的一样。

可是真正的凶手是如何将死者的身份换掉的呢?又为什么保留了样貌,这样被发现的几率更大了不是吗?

当然这个疑问也许已经得到了解答——从一开始就不会有相关警察之外的人看到尸体。

那所谓死者老公又为什么不说出死者不是自己老婆?那原本真正的被害人又是谁又会在哪?

这个杨鑫叶到底是谁——成为了谭彬源所有问题的核心。

谭彬源随之决定从杨鑫叶开始查起,知道了这人是什么来历,在她身上发生的所有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源哥,你找的那个人……”

刘文魁似乎有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即被莫名的力量塞了回去。

“他跟我说了好多,你突然打电话过来想说什么?”

“有些事情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你说。”

“我想你可能知道了死者是古晴的事。”

“你早就知道?你到底是和那个警察什么关系,你又怎么知道的死者不是杨鑫叶而是古晴?”

“尚警官被停职的原因,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至于为什么我想你也能猜到一二。”

“那你自己呢?”

“案发前一天,古晴专门给我打了电话,说她想见你,但是可能没机会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了句‘那个女人要杀我’就立刻挂断了电话,仿佛有人马上要抓到她了一样,总之一切都很匆忙。”

“想见我为什么不跟我说不来找我?”

“你失忆的时候,跟她大吵了一架,甚至动手打了她,还把联系方式什么的都删除了。”

“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现在只有那个时候的你才知道。”

“她提到的那个女人,是杨鑫叶吗?”

“我猜测是的。”

“这人是谁?”

“我不清楚,好像是江津大学的一届学生。”

江津大学吗?果然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谭彬源不说话会想着当时在餐厅桌子上做的梦。

“哥?哥?”刘文奎一遍一遍在电话中喊着。

“在,你继续说。”

“你没事吧,感觉心不在焉。”

“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些。话说为什么你和她认识。”

“她曾经在网上买了三套衣服,是你其中一部中世纪推理小说的周边产品,因为款式很独特,所以一直没什么人买。当时是我负责的订单,她来量尺寸的时候留的电话。”

“三套独特的衣服?果真是她自己买的吗?”

“对啊,都过来量体了,怎么会有假?”

“我不是这意思,算了你不懂。”谭彬源沉默片刻,“那她买这三套衣服的原因你知道吗?”

“说是为了重新吸引你的注意力。”

“我?”

“对,量体的那天她还问到了你在不在,但因为你不经常来工作室,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创作,所以自然没有见到。”

“也罢。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调查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古晴被杀了?”

“可以这么说,你在失忆的时候其实又一次喜欢上了她。”

“那你说的我俩大吵一架还动了手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不太清楚,大概是因为她的父母和她自己觉得你是不负责,没人知道你失忆,也包括你自己,所以你们为了争论这个事情发生了口角。”

“知道了。”

“你还打算继续查下去?”

“不查还能怎么办,警方都没有交出一份答卷,现在死者被伪装,又被当做杀人犯执行死刑,死无对证。我如果不查谁还会查,她父母吗?她父母明摆着不敢挑明在暗示警方,谁又会想到一个小小派出所都绝口不提此事,这不令人心寒吗?让一位逝去的人充当犯人构成一个完美的闭环,凶手但凡有点人性我想也不会这么干吧。”

“你去查吧,尚警官也许在一些地方能帮到你,但是以他的身份,只能暗地里告你一些信息,你把握好分寸。”

“知道了。”

这一通电话让谭彬源感受到史无前例的无力感,原本是最好的朋友兼合作伙伴竟以这种方式背叛自己。

“自己来喝酒?”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可好久没来了。”

“是。”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说说看。”

“没什么,就是最近有点工作不顺。”

“我想未必吧,你已经对外宣称停更了,又怎么会因为工作不顺?”

“话说你为什么还在这儿,上次你父亲没有劝你吗?”

“他能劝我什么,这些年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

“他很担心的。”

“我知道。”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烦,人家里的事谭彬源也不好过问。

也通过这简单的三个字,大致了解到其母亲的行为依然没有改变。

“你还没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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