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谷两侧时不时有狂风刮过，滴水成冰的严寒温度霜冻了一切本应生机勃发的事物，落满了飞雪的苍松毅然挺立于寒冬之中象征着不屈而顽强的意志。

咔擦——

于车内自己的车长位置上用汽油打火机轻轻点燃了一根自制而成的香烟，尽管过滤嘴的缺失让这种烟草抽起来的味道并不是那么绵柔和易于接受，但即便是这样的香烟也依旧是末世当中只有“成功人士”才能想用得起的奢侈品和硬通货之一。

深深吸入一口气之后感受着咽喉里那略显腥辣的感觉和唇齿留香的烟草味道，顿时感觉自己精神了几分的程凯随即缓缓吐出了那淡淡的烟圈，捏着手中剩余多半截未燃尽的香烟随即向着身旁的炮手递了过去。

“来，提提神，闹两口儿。”

将整辆幻影坦克调整进入了伪装状态以后，身为炮手的职责暂时也就闲了下来，这位前几天才刚刚过完二十周岁生日的年轻炮手随即伸手接过了程凯递上的香烟，不是那么熟练但却又显贪婪地猛猛唑了两口。

“咳咳...咳咳...好呛...咳...”

平时几乎不碰烟草的年轻炮手瞬间便为自己的行径付出了代价，直冲喉咙而下的强烈刺痛感几乎快要让他头晕目眩中一头栽倒在地上。

见此情形，颇有些忍俊不禁的程凯忍不住笑骂。

“妈的，瞧瞧你小子这副模样，一根破烟卷又不是什么宝贝，至于他妈搞成这样吗？”

总算是在止不住的轻咳中抽完了这根所剩无几的自制香烟，年轻的炮手抬起袖子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只感觉整个人都倦意全无如同升天般的他随即向着一旁微笑着的程凯出言发问。

“团...团长，这玩意这么呛，为啥我看您平时和陈长官乃至是师座都抽的一套劲的，就好像离了这玩意活不了一样......”

“呵，你小子啊，问的都是这白痴问题。”

言语之中不由想起了陈锋在许久之前面见自己时曾无意中和自己聊过的一段话，忽然觉得这句话特别适合眼下氛围的程凯随即将之脱口而出。

“香烟这东西虽然讲道理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它却能让你真实地感受到你还活着，让你在失落的时候能够感受到自己存在下去的意义，就好像能伸手触及到自己那虚无缥缈的灵魂一般。”

“等你小子再长大点就明白了老子今天告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你现在还是小屁孩阶段，要学的东西多得是，懂了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