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宗、古凰宗两个大天位半圣满脸冷汗。
他们此刻是又惊又怒,却也无比惶恐。
“天……天剑一道友,你这是何意?”
天净宗的大天位半圣硬着头皮,发出干涩的声音。
他的心里都在发颤。
此人怎会如此之强?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高山,面对深渊,那种感觉令他有种要被对方吞噬掉的恐惧。
“老夫能有何意?只是看两位两两相望,深情意切,却又不敢表达对彼此的深厚感情,特来撮合二位罢了。成全一桩婚,那也是功德一件。”
天净宗半圣:……
古凰宗半圣:……
两个人脸上的肌肉狠狠抽搐着,很想对他破口大骂,但却不敢。
他们很想指着天剑一的鼻子说,狗屁的两两相望,情深意切,狗屁的深厚感情!
一个老头会对另一个老头情深意切吗?
他们都多少岁数了,早已过了青春基情的年纪,怎么可能好那口?
“你们活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事情看不开,心里那点感情藏着掖着作甚,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今日遇到我,算是你们的姻缘到了,走吧。”
“去……哪里?”
两个半圣想挣脱,暗中凝聚全身的力量,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石沉大海般,根本挣脱不了。
“在这风景如此秀美之地,老夫为你们做主,婚礼可免,先让你们洞房。”
顿时,两个大天位半圣脸都绿了。
还没有等到他们说话,天剑一一手一个,拎着他们的衣领直接提起来,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天剑一出现非常遥远的某座山峰之上,随手将两人丢在地上。
这里有张青石桌,上面摆放着茶具,杯中的茶水还冒着袅袅热气。
天剑一坐了下来,端起热茶饮了一口,他看向远方:“登高远望,此处风景更佳。两位,既是两情相悦,便在此洞房吧,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天净宗大天位半圣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指着天剑一,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休要太过分!”
“我过分吗?”天剑一缓缓放下手中茶杯,平淡地说道:“两位自诩大天位,且有至尊主宰宗门做后盾,自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强权思维,这很好。而今,我也实行强权思维,何来过分之说?”
他说完,看向古凰宗大天位半圣,道:“你修炼赤焰真气,应当热情似火,在你喜欢的人面前释放你火热的激情吧。来,先跳支舞给你的配偶欣赏。”
“我……”
古凰宗大天位半圣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便在这时,天剑一的眼中神秘光芒一闪。
顿时,古凰宗大天位半圣身躯一颤,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直接冲向了附近的一棵树,在天净宗大天位半圣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抱着大树做起了各种撩人的骚动作。
他抬起腿来,在树上擦啊噌啊,扭着腰,甩着屁股,那画面说有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
而在空中,一颗符文记忆石绽放着光芒,将这一切画面都记录了下来。
天净宗半圣脸上肌肉扭曲,就看了几眼,便被辣得闭上了眼睛。
“好好欣赏你的心上人优美的舞姿,他是为了你而跳。”
天剑一非常淡定地饮着热茶,此场景虽然极其辣眼睛,但对于他来说,内心却是毫无波澜。
想让帝境强者心生波澜,除非是他一生最在意的人或事,余者皆不可能。
他的话音落下,那闭上眼睛的天净宗半圣,眼睛便不受控制地睁开了。
他的脸憋得通红,用尽全力想要对抗,但怎么也对抗不了,只能被迫瞪着双眼欣赏着骚气无比的一幕。
而在诛仙剑宗后山,凰主看着龙岭山脉的方向,忍不住掩嘴轻笑。
“这个剑一,真是活成了个老顽童了,年轻时就爱这般捉弄对头,这么多个纪元过去了,一点都没变呢。”
凰主有些感慨,当年他们成帝,恰逢诸天巨变,在那种环境下,大家都很压抑,性子也都变了。
而今,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他,那个杀敌时剑意裂天,捉弄人时却总令人忍俊不禁的少年……
一时间,她的思绪仿佛逆着时空长河,回到了那逝去的时代,那时的人,那时的事,那时的一切,心里不由升起浓浓的缅怀之情,还有些许感伤。
……
那座山峰之上,古凰宗的半圣终于停下了舞姿,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那是气的。
他现在有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活了几千年,从来没有如此丢人,这般被人羞辱过!
那可恶的天剑一,强行控制他的身体,让他百般出丑,竟然还丧心病狂的将这些画面记录了下来!
他想吐血!
然而,还没有等他心里的愤怒彻底爆发,天净宗的半圣双眼突然爆发出饿狼般的光芒,嗷嗷叫着向他扑了过来。
“我xx!天攸,你要做什么?”
古凰宗半圣吓得浑身汗毛倒竖,第一反应就是躲开,但却发现脚步无法挪动,整个人都被禁锢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天攸扑向自己,那撅起的黑紫色的老嘴在他扩散的瞳孔中快速放大。
下一刻,他就被天攸扑倒在了地上,被对方摁在脑袋一顿狂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干柴烈火。唔,确实有点辣眼睛了,非礼勿视,老夫还是回避比较好。”
天剑一揉了揉眼睛,起身大袖一扫,整个青石桌都被他收入了袖里乾坤。
下一刻,他的身体便消失了。
“凰儿,怎样,我这样收拾他们,你解气么?“天剑一瞬息便回到了天剑宗后山凰主身旁,但是龙陵山脉中,那两个大天位半圣依然被控制着,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
凰主眼睛很亮,有些迷离地凝视着他,道:“凰儿的夫君,还是当年那个少年郎……”
“自然是,永远都是,不会因时光与境界而磨灭了性子。谁规定帝境强者就得任何时候都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正是经历了太多,看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