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司马冲的推断(2 / 2)

离远看时,没觉得坡多难爬,真爬上来才知艰难,矮藤都是荆棘枝。

李跪问:“咋长这么多荆棘?跟特意从别处挖了种在这一样。”

李梅:“幸亏树叶厚,适合隐藏。”

李稻:“不好,又来人了。”

三人赶紧贴紧地面,仓促中,荆棘划伤他们的脸。

“倒霉鬼”的命运就此开始,几乎每隔一刻钟就有队伍在坡顶、坡下走动,渐渐把李稻三人卡在陡坡,不敢上也不敢下。为了趴稳,他们的手和脚都被扎伤。

最后,李跪哭了:“大兄,二兄,咱们先别折腾了,趴这歇会吧。”

倒霉鬼们不知,此时他们若不嫌费劲,一点点挪移离开这里,或许能活命,或许就不会被一种叫“狼牙拍”的新型守城器械,像拍苍蝇一样把他们拍死在枯叶堆里。

话分两头。

考官区,药童给司马冲的嘴上敷了药,得晾一晾才能蒙上面巾。

“阿冲。”

司马冲扭头,谢奕?他想朝谢奕笑,可是嘴好疼。对方坐到他身侧,问:“疼吧?”

“嗯。”

谢奕拍两下司马冲的手背,儿郎间的默契与厚谊,尽在不言中。“主考官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跟我说了,线索很少。他怀疑荷舫乡的陶游徼品性不端,就先查他吧。你可知此人?”

司马冲不能说话,布囊里备有石子,他在地上写道:“我正怀疑他,不止品性。”

谢奕眼一亮:“说说你的怀疑。”

司马冲点头,每写几字,抬头缓一、两个呼吸,因为低头时,嘴上的伤更疼,跟要崩裂涌血一样。在荷舫乡时,他根本不认识陶廉,起程后,此人处处跟他过不去。过不去的理由,是司马冲为新乡兵,年纪这么小,就凭家世、借这次匠师大比成为游徼。

司马冲确实心虚,加上陶廉的挑衅次数虽多,但每次不算过分,因此二人在到达山阴县前,没有动过手。此人简直阴魂不散,直到进入匠师考场,二人才短暂分开。

“陶廉本身就是游徼,替谁抱怨不平呢?我抢的是普通乡兵的晋升机会,又没抢游徼的?”写完这段话,司马冲着重的点手指。

谢奕:“有道理。正常来说,你有能耐当上游徼,就有能耐让他当不成游徼。他的抱怨该藏在心里,何苦时时在明处跟你作对?倒像是……有意接近你?”

司马冲继续写。今天早上,他才真正开始琢磨陶廉、怀疑此人意图。阉匪有一个同伙的消息,是主考官授意蒋游徼扩散的。可陶廉为表现仗义,喊的却是“你等听好了、你等若杀司马冲”几句话。

凡听到阉匪有同伙这一消息的,必然知道仅有一个匪同伙。陶廉为什么喊“你等”?还重复了两遍?

谢奕:“心虚?故意?都证明此人有问题。不,”他缓缓摇头,“重点不在这。重点是,他仍要接近你。他武艺怎样?”

“路上较量过,一身蛮力,非我对手。”

“较量时,他先动的手?”

司马冲点头。

“阿冲,当心此人。他使蛮力,有可能……不想暴露破绽,再者,故意让你轻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目标绝非你。此人再接近你时,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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