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惨烈的对战(2 / 2)

县令来去匆匆,但是将医者、执罚的吏都留下了。

鼓声中,桓真望了那俩医者一眼,这是去年阿父遣来的,一个是金疮医、一个是折伤医。

接下来的比试,勇夫们将憋气全发泄在匠人考生上。

赛斗过程中可没不让说话。木匠李甲连人带盾被勇夫踹飞,人刚倒地就被对方袭至,一边扇他脸、一边讥讽:“蠢货赶紧喊啊,你不喊我怎么停?”

铁匠队友大叫着扑过来,被勇夫提起李甲身体将铁匠扫倒。铁匠后脑勺磕地,大喊“认输”。可李甲仍没机会喊!勇夫每一巴掌都控制的刚刚好,只要李甲说出个“认”字,“输”字就被巴掌扇回去。

“蠢货、蠢货、蠢货……”此人打累、没意思了才放手。

再一组。铁匠考生连扔铁弹,因为太害怕,一个都没扔到勇夫跟前。对方几步跨来、翻身拾起铁弹在手,直接砸中铁匠面门。木匠队友顶着盾抵住勇夫,哭喊:“认输、我们认输。”

铁匠躺地上抽搐,哪喊的出来。勇夫单手把住盾,揪着木匠的头发摔他出去。木匠也起不来了,都亭长喊停,制止了虐打。勇夫下场时啐口痰在铁匠身上。

所有匠工考生眼中都含着或屈辱、或恐惧的泪,包括王葛。原来这就是大赛斗,比他们想像的血淋淋、惨烈数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匠人跟勇夫比武力?怎么不让勇夫跟匠人比技艺呢?

此赛斗除了没底线的羞辱匠人,还有何用?

远处观赛的百姓都不忍看了,南山馆墅的一众小学童惊慌失色。

卞恣眼中的泪,不是怯懦。她低声,跟好友司马南弟说道:“我大父、我伯父、我阿父都经常带伤回来,我看到的是他们已经包扎好的伤。他们跟坏人搏斗时,是否也这样惨烈?我……我有时还不听话惹他们生气,我再也不会不懂事了,再不会了。”

谢据眼中的泪,是悔、是自省:阿父身上也总带伤呢。我一直盼着他疼我、懂我、哄我,可他在外受了伤,难道不也盼我疼他、懂他、哄他吗?

接下来的匠人考生都不再犯傻了,勇夫不是普通乡兵,是乡兵中的佼佼者。他们拿自己的短处跟勇夫的长处比,只能自取其辱,说不定还会落下伤残,毁掉一生。

认输、认输。

认输、认输。

认输……

匠人考生皆是一上场就认输,即便这样,仍有俩勇夫逮着时机,把铜刀掷了过来,幸亏没砍中人。

不过这种泄愤的虐战,到了勇夫七十名次时,明显好转了。六十名次的勇夫进入战斗区后,只是安静等匠工考生认输,并不出言羞辱。

一组组过渡的非常快。

终于到王恬上场了,他是勇夫第三名。考生认输。

桓真上场,他为勇夫第一名,跟司马冲调了对战顺序。考生认输。

司马冲没等游徼喊完,提刀跑上场,兴奋的鼻孔都涨了:“考生王葛!速速来战!”

观赛的小学童们面面相觑:王葛?是他们的王同门王葛吗?

司马南弟倒抽口气:要糟!三叔,你可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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