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砓朱谊汐笑了笑,虽说两人年纪相仿,但地位却天差地别,不足道哉。
“你们郑家的事,我也听闻了。”
见他依旧低着头,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朱谊汐满意得点点头。
也许正是因为文武兼备,郑成功后来才一直不曾真正地造反,即使行同割据。
其纠结之心,就如同曹操一般。
儒家,就这点好。
听到自家事,郑森精神一震,仔细的听着。
“郑芝龙本为伯爵,那是先帝(弘光)册封,朕也不想更变,那就依旧是伯爵吧!”
“只是,此伯爵,可不是世袭罔替,而是絳等袭爵,若是想富贵连绵,还得你们郑家多立功勋才是。”
“另外,我意组建南海水师,就以你父为提督吧!”
听到官爵,郑森大喜过望,忙叩首道:“郑森代郑家上下,叩谢陛下隆恩。”
“嗯!”皇帝微微点头。
郑芝龙老了,小富即安,海盗上了岸,威胁大大减少,所以对于郑家,其实他并不忌惮。
唯独郑森,日后的国姓爷,他倒是颇为关注。
插一句嘴,其实郑成功这个名字,就是错误的读法,一如汉高祖这般。
你可以叫他郑森,或者朱成功(唐王称帝后赐姓朱),如果当面叫他郑成功,就属于骂人了。
百姓们及其属下,则尊称为国姓爷。
他儿子郑经,其实叫朱经,等到降清后,后代才改姓为郑。
“郑森,郑大木!”
望着眼前人,皇帝心思莫名。
“既然你入读南京国子监,那么说也能参与明年的恩科了?”
“回陛下,学生的确可以。”
郑森规规矩矩道。
国子监在永乐后彻底破烂,只要有钱都能入读,而且还能像举人一样,可以考进士,只是没了举人的特权。
“那就留在南京,参加绍武元年恩科吧!”
朱谊汐大手一挥:“另外,回信给汝父,南安城小,家眷老小怕是不舒服,也尽迁徙来南京吧!”
郑森一楞,这是质人。
不过郑家也从来没想过造反,他也爽快的答应了。
皇帝也不急,旋即问了下海上的局势。
谈及锦衣卫打探来的消息,近些年,福建饥荒,郑家经常运民去往台南开荒,朱谊汐点头道:
“所以说你们是顾小家,但到底是是救了百姓,也就既往不咎了。”
郑森先是惶恐,旋即大喜。
郑家这事虽然是得到官场上下的默许,但到底不合规矩,如今得到皇帝的恩赦,相当于免除了后患。
“下去吧!”
挥了挥手,皇帝露出一丝笑容。
正所谓郑家栽树,朝廷乘凉,有了他这句话,郑家怕是喜出望外,更加大胆了。
等过几年,台南开荒成熟,到时候就是设立州县,接收胜利果实。
不过,台北的荷兰人,倒是顽固,还得让郑芝龙多番应对。
目前来说,还是得先把满清收拾了,再来弄荷兰人。
攘外必先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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