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肯定是读书人练的兵,看上去不错,实际上一打就垮,清剿盗贼都难。谷
接下来的事,诡异的让左良玉怀疑人生。
豫王的船只,搭载着九江兵马,浩浩荡荡向着逆流而上,随即到达了武昌。
再之后,到达了洞庭湖,再沿着沅水西去。
基本上都是在船只上度过。
左良玉奇怪:“督宪,为何不能下船?”
“豫王说,不能下船。”
何腾蛟气恼地说道:“说什么怕扰乱了百姓,简直是跋扈嚣张,这湖广什么时候成了他豫王的了?”
左良玉无言,你才知道吗?
谁知,在洞庭湖忽然南向,临近长沙,停靠补给粮食。
湖南的粮食,泰半都储存在此,所以必须绕道补给,而不是直接去武陵。
何腾蛟单人只船,上岸会友。
码头,一处酒席已经摆好,无人多余之人,只有一人,亲近而临。
堵胤锡抚须而迎,儒雅随和,仿若翩翩君子。
“仲缄,辛苦你了。”
何腾蛟见其模样,不由得感动道。
“如今能迎我的,也只有你了。”
“下官作为长沙监军,怎么不迎督宪?”
堵胤锡笑了笑,郑重其事道。
何腾蛟也笑了,直接坐下,饮了杯酒,说道:“如今豫王操控湖广,你留在长沙怕是不顺,不如随我南下贵州,清剿西贼?”
堵胤锡一楞,苦笑道:“蒙督宪看得起,只是下官虽然名为监军,但实乃长沙知府,不好远离。”
“长沙知府?”
“下官本职为监军,知府不过豫王私授,为大明计不得不领之,但却上不得台面。”
堵胤锡沉声道。
“况且,下官也不擅长领兵,督宪如今有宁南侯辅助,倒是不虞,但,左良玉秉性卑劣,万不可让他真正掌兵。”
“老夫明白。”
何腾蛟一脸遗憾道:“仲缄你在湖广,也要心系朝廷啊!”
“豫王与朝廷两体一心,督宪怕是误会了什么?”
堵胤锡一愣,开口道:“无论是入川平贼,还是北上却虏,豫王从不拒绝,这得宗王,举世罕见。”
何腾蛟懵了,想了想,他转换道:“豫王虽然没有反意,但却势力庞大,但却有乾坤颠倒之嫌,不得不慎。”
“不过又是莫须有罢了。”
堵胤锡挥了挥衣袖,不满道:“如今大敌当头,朝廷上下一心为公之际,怎能自毁长城?”
“今番,豫王不仅同意借道剿贼,而且衣食供应无一短缺,怎能如此对待有功之臣?”
何腾蛟心中一想,的确,无论是打张献忠,建奴,还是闯贼,豫王都是踊跃参与,比跋扈的江北四镇强多了。
但,只是他阻止我上任一条,就足以显示其心思深沉,不尊朝廷的桀骜。
刚想开口,他忽然想起,交浅言深乃至大误。
这里可是湖广,还是豫王的地盘,怎么能乱说话?
最终,他还是沉默了。
这场酒席,就那么平淡的结束了。
数日后,从沅水而下,一行人终于离开了湖广,进入贵州。
而关于何腾蛟的一言一行,都放置在豫王的桌案上,供其审阅。
只是,这堆书案上旁,一道雪白的身影盖,不断地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