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锡兰野望(求月票)(1 / 2)

大明世祖 飞天缆车 9854 字 11个月前

佛教是缅甸各族的粘合剂,是共同的信仰,故而僧侣们地位特殊。

普通人或许不信任汉人组成的缅甸朝廷,但肯定会听从僧侣的话。

除了政治环境外,其还是与缅甸朝廷统治缺陷有关。

偌大的缅甸,受中央朝廷控制不过是伊洛瓦底江附近的数省平原,余下的西南,西北高山地区,基本是贵族自治。

而就算是伊洛瓦地江平原,两百余万缅人,上百县,在郡县之下,哪里能获得如此多的读书人?

本来中央朝廷的读书人就不够用了。

为了巩固统治,利用武夫只能是一时之选,故而吸纳僧侣入朝,就是利用其来进行统驭缅人。

据粗略估计,此时的缅甸有寺庙近千座,仅仅是受戒的僧侣就超过了两万人。

这是何等夸张的数字?

青壮男人不过五六十万,近三十分之一的人是僧侣。

再加上其家属,近一半的缅甸人对于寺庙呈归属感。

如此,孙征灏在亲近小乘佛教后,立马宣称,将会把佛教设为缅甸国教,并且将大规模的修佛经,普及经文。

这下几乎是全缅甸沸腾了。

缅甸西边是孟加拉王国,再加上阿拉伯商人的不断引导,以至于西南地区已经有不少和平教信徒了。

佛教大小六个主要派系前来新京觐见世子,数千僧侣云集,可谓是一场盛世。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狄蒙进言道:“缅甸佛教各为其政,这既是朝廷的机会,也是朝廷的弊端。”

“请试言!”孙征灏正色道。

“可效仿大明之东方教会,设立佛教学会,掌控各寺庙,然后再复比丘试!”

所谓的比丘试,只是在缅甸,流行一种与科举极为相似的僧侣考试。

其是国家在宗教、政治、教育和管理方面选拔人材的盛会。

考试地点定在缅王为施舍而建的亭子里,考试内容有文法、佛经、论藏等。

只有经过考试的僧侣,才是真正的比丘,或者比丘尼,从而进行受戒。

这是一场规模庞大的盛事。

其中优秀者,会被纳入中枢,成为国王的贴身近臣,从而参与到国事之中。

但孙氏缅甸建立后,立马就以科举制取代之,使之成为了缅甸的人才渠道,比丘试名存实亡,只是僧侣们正式出家的一道仪式罢了。

“僧侣入朝?”孙征灏忙摇头:“不妥,不妥。”

“邸下,那佛教学会不就是他们的位置吗?”

狄蒙轻笑道:“难道还要让进士去管理那些僧侣寺庙?”

“以僧治僧,才是王道。”

庞大的僧侣集团,既是朝廷的助力,也是一种威胁。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本就分裂的派系,更加的乱起来,但是乱中要有秩序。

这般,佛教学会就派上用场。

斗争圈定到一定范围。

“好方法!”

佛学会和比丘试两项举措一出,就像是在水中投入了诱饵,惹得僧侣们愈发地竞争起来。

世子则稳坐钓鱼台。

这般招数连出,立马就让世子的威望激增。

本来世子只是在汉人群体中威望高,但如今在僧侣和土人之中,也备受认可。

民间甚至有传言说,世子是佛子转世而来。

许多人心中升腾起一股信心:或许这孙氏缅甸,真的能够长久?

……

如果说缅甸此时正在进行地基夯实工作,那么对于锡兰王国来说,这是大阔步地前进。

自从灭了贾夫纳王国后,锡兰王国确立了对锡兰岛北部的统治,而且与葡萄牙和荷兰建立了稳固的外贸关系。

蓟都港码头,这里经过一年多的修缮,已经能够同时停泊二十艘货船,在整个印度洋地区,是仅次于葡萄牙的果阿,以及荷兰的科伦坡。

每天来往的船只虽然只有十来艘,且多是歇脚补充物资的,但商人一向秉承的船不走空,多多少少还是会买些东西。

如,锡兰的象牙,宝石,珍珠,稻米,以及酿酒。

印度教不允许喝酒,和平教也是如此,甚至佛教同样如此,这样一来,锡兰反而是光明正大售卖酒水的地方。

果酒,米酒,黄酒,陆陆续续地散去,每年能带来数万块银币的收入。

这时候,一艘船只抵达港口,悬挂的旗帜令工人们不解,但是秉承着赚钱,他们还是一拥而上。

甲板上,一名圆脸的大汉,正眯着眼睛走出来,见到挤上来的几十力夫时,不由得叹道:

“这里是海外藩国?”

作为汉人,郭横在巴达维亚转了一圈了,将所有的货物销售一空。

在酒馆里喝酒时,却听说在海外,又有一锡兰国,说是建文皇帝在海外子嗣建立的国家,一直穿着汉袍,说着汉话。

这一来,另外让他有了兴致。

一嘛,虽然是打探虚实,毕竟海外除了藩国,哪有什么汉人建立的国家。

二来,建文皇帝在大明可是禁忌所在,即使在绍武新朝,也没有几个敢翻案的。

如果是真的,向朝廷进行举报,搞不好还有赏赐呢!

三来,作为一个新兴国家,自然是有巨大的贸易的,如果真的寻觅到什么好东西,倒是能赚一笔。

巴达维亚距离锡兰比预想中的近。

他先是过了马六甲,然后来到了缅甸。

缅甸的新京繁华,物产丰富,翡翠,宝石,麻布等寥寥,最大量的竟然是稻谷。

但他不收阿!

然后向西,跨过孟加拉,抵达了印度的东海岸,然后向南找到了锡兰。

由于顺风顺水,海浪不大,倒是顺利。

不过,这码头,倒是让他失望。

不说与巴达维亚相比,就连缅甸都比其强大太多。

就在他心中腹议时,一名穿着单薄汉衫的官员踏上了甲板,他见到郭横,嘴都快裂开了,眼眸之中竟然水汪汪:

“汝是从大明来的?”

“正是!”郭横一愣:“您这官话倒是说的顺畅!”

“哈哈哈,这是自然!”

楚珂笑着带哭:“我本来就是明人,出海被人劫了去,千辛万苦来到锡兰才过下来!”

郭横忙问道:“兄弟,你是哪里人?”

“福建泉州。”

“可惜,我是广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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