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远征(1 / 2)

大明世祖 飞天缆车 10351 字 12个月前

料峭春寒冻煞了民间百姓,刚转暖不久,春耕就继续开始。

通州则不一样。

作为北京城东边的门户,这里水流交汇,商贾云集,尤其是铁轨马车的经过,让这里愈发的热闹起来。

当然了,决定一切的要素,莫过于经济。

这里是大明太仓所在,天南海北的粮食都要在通州集结、囤积,然后再慢慢运输到北京城,供给军队和百官。

也正是因为如此,形成了一条以太仓为中心的产业链。

买粮,售粮,租车,客栈等等,丰富异常。

而京营的四大营,也在此驻扎一营,数万人的驻扎吃食,让整个通州的经济愈发的繁荣起来。

赵二孬则挑着一担萝卜,晃悠悠地来到军营附近的集镇,找了一处地界,随便拿着一块木桩,就直接坐下。

此时天只是微微发亮,但耳边已经传来了军号声,这是起床号。

他明白,生意快上门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数百名伙夫,就急忙出了营寨,开始采购菜肴。

在军营附近多年,对于军中的一些状况,他已经了然于胸。

例如,京营的伙食,除了大米外,其余的酒肉蔬菜,盐、醋等,都要自行采购。

而其中,每一队,则拥有自己的队部,三五人的伙夫,负责一队百人的伙食,可谓是辛苦异常。

正是因为自主制,军中规定了伙食标准:

每队百人,每月伙食为一百块钱。

平均按一队一百一十人算,人均每月四毫,即八百文。

每天就是二十五文左右,极为富余了。

毕竟伙食的大头粮食,则是由军队不限量提供。

每个队标准差不多,但伙食不一样。

同样,伙夫们也拥有着自己熟门熟路的菜贩,入了市场之后,反而不急不缓的寻找起来。

赵二孬很快就看到了熟络人。

一个胖子。

“包菜十颗,青菜十斤,萝卜三十斤……”

“另外我还给你带了十斤肉。”

胖子抬头,翻起白眼:“年都快过去了,你别告诉我是杀年猪?”

“野猪肉。”赵二孬憨憨笑道:“村里刚打的野猪,我买了一些,就不想着改善伙食。”

“野猪肉是另添的,肉也不肥,太硬了,每斤算你十文吧!”

说着,不由分说地掏出钱包,数出三块银圆,然后又加了一块银毫:“还缺100文,明天补上。”

“好嘞!”赵二孬爽快的应下,然后赶着驴车,带着伙夫晃悠悠地走向军营,入了伙房中。

卸下菜果后,其才满意地点头:“不错,个个圆滚滚,没几个烂的。”

“那是,我赵二孬是军属,岂能蒙骗咱们京营兄弟?”

“对了,忘了问你了,你儿子在京营哪个大营?”

听这话,赵二孬仰起头,仿佛练过了许多遍一般,腔调直往上:“西山大营。如今是什长了。”

“嘿,这要是进一步,那就是队正,右士衔,领两份饷钱了。”

伙夫们纷纷投以羡慕的目光。

炫耀了好一阵,赵二孬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家中。

谁知,家中炊烟鸟鸟,不知不觉竟然飘来了酒香。

“你这婆娘,我不在煮什么肉菜?”

赵二孬忙喊道:“老大,这酒可是我存的好多年的,怎么就拿出宴客了?”

而跨了门槛

,他惊喜莫名。

“我儿,你怎么回来了?”

“爹!”赵良辰露出了笑脸,他目光看向了畏畏缩缩的大哥,不由道:“我让开酒的。”

“今个可是有什么好事?”

赵二孬眯着眼睛:“还不到你的旬假就回来,定然是有什么好事了。”

“爹,我昨个升到了队正了。”

“那可是大好事!”

赵二孬的脸上皱纹瞬间展开,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迸发出肉眼可见的欢愉。

“我听说你们军中颁布了什么新的条例,能当什么都尉了,见县官都不用拜呢!”

“以我儿的本事,必然能够光宗耀祖,得到这个都尉。”

“爹,我要去安南了——”忽然,赵良辰露出了一丝苦笑。

“安南,那是什么鬼地方?”

赵二孬愣住了,但是看着儿子的脸色,这必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在离京城几千里外的地方,儿子这次被选中,官升一级后,就去安南打仗了。”

“哐啷——”

这时候,捧着菜的娘忽然大摔了陶碗,满满的菜肴直接落在地上,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儿呀,你才20岁,连婆娘都没有,这要是上了战场该怎么办?”

老娘哭得稀里哗啦。

一旁的大嫂则收拾着菜,连忙在地上拾缀起,拿去用清水洗了洗,又呈上来。

听得老娘言语,又瞅见大嫂弯腰直下的浑圆,赵良辰不由得一硬,尴尬不已。

“行了,别哭了。”

赵二孬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大儿子,道:“你大哥也是不中用的,结了三年的婚,还没有一子一女。”

“你要是没了,我们老赵家的香火怕是真的要断了。”

“爹,没办法,这是朝廷的军命,违背的人可是没有好结果的。”

“那么急,给你娶媳妇儿都没有时间了。”老娘哭嘁嘁地说着:“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命苦……”

而赵二孬独自叹气,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大儿子夫妻,他摇了摇头。

这一晚饭,自然吃的是没滋没味。

但到底是穷苦人家,舍不得浪费,一切都强制性的进了肚子。

赵良辰躺在隔间,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

虽然他有一个好名字,但这不过是老爹花了十个大子,从算命先生处求来的,但唯有进了军中,才开始识字。

可惜当兵数年,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连个子嗣都没有,实在是难受。

辗转难眠,窗外的月亮明晃晃的,让他的心透亮。

这时,忽然大门被打开,一个略显纤细的身影入了窗前,然后就在他的眼前自顾自的脱下衣裳,如同一只白羊一般,滚入被中。

“大嫂?”

赵良辰惊了。

“二叔,莫要声张——”

女人的话,犹如蚊吟,浑身散发着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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