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大明,朝鲜不愧是小中华,出口的商品基本上都是减等次的大明商品,质量差些,但到底能用。
这让几国大喜。
毕竟大明的太贵了,普通人以及贵族可用不起,能将就用朝鲜的丝绸就可以了。
人参这玩意是吊命的,稀罕至极。
故而大家伙都开口预定。
齐使发言则大气:“我齐国金、银不缺,铜矿也有,还有白糖,香料,大家若有需求,可来置换。”
金,银,铜可是硬通货,白糖,香料也是稀罕物,自然就受到了追捧。
辽使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辽国唯有汗血宝马,价格昂贵,且所需的时日较长,这得提前半年准备!”
不过这却让几个朝使双眼冒光。
还有什么比汗血宝马更威风的坐骑吗?
哪个国王不需要这个?
一瞬间,几乎每家都定了两匹,一对公母。
越国则更无力:“我倒是有一些金银,稀缺的是粮食,农具,生铁,出口的只有一些貂皮,鲸油了。”
福使则远在草原,不能靠海,东西运过去成本不划算,还不如直接去北京进口呢!
卫国则是高棉拿下每两年,依旧处于朝廷输血状态,也没特产拿出手,只能沉默了。
这般几国一商议,就定下来价值百万的单子,都是以物易物,简单方便,更赚钱。
几人又约定了下,如果交易良好,半年后继续进行下去。
给国内的大王赚钱,指定是升官发财了。
元宵节后,年味散尽,但有人却没熬过去。
正月十七,义国公尤世威,以七十三岁的高龄病逝,其嫡长子尤成栋,以年近五十的年龄主持葬礼。
并且上告宗人府,请求嗣爵。
这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应允。
前来奔丧的勋贵不计其数。
名列十大国公之一的义国公尤世威虽然失势多年,但是虎倒架不倒。
其三弟尤世禄因为平定了科尔沁,故而得封侯爵,撑起了尤家的架子。
皇帝似乎也是回忆起了旧情,亲自前来拜祭。
并且赏赐了五千块银圆作为治丧费。
这可算是帮了不少的忙。
要知道世人重死,尤世威这一走,光是和尚道士就请了上百人,各种酒席不提,光是白布就扯了几百丈。
没有个三五万块,根本就无法匹配国公爷的脸面。
朱谊汐自然知晓是内里,五千块不多不少,算是心意了。
这是国公中,第一位去世的。
感怀中,朱谊汐决定效仿唐太宗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自己也确实要给绍武功臣们排个榜,成团出道。
“就紫光阁吧!”
“二十四太少了,九九归一,就紫光阁九十九位功臣!”
定下了计,自然就是排列了。
第一名毋庸自疑,自然是赵舒了,这位媲美萧何、李善长的存在,还主持了皇帝的婚礼,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排第二的,自然是宣国公朱猛,然后是安国公李继祖。
一个是最为亲近的宗室之后,一个是一开始就跟随的好兄弟,自然是前三甲。
余下的人,基本囊括了所有的国公,大部分都侯爵,以及一些文臣。
如朱谋,冯显宗,王应熊三人了。
而王应熊早在三年前病逝了。
这件事自然不能假手于人,朱谊汐亲自来办,排序也是按照心中的功劳大小以及远近关系来的。
大致是公平的。
哪怕是吴三桂,由于其贡献了关宁骑兵,而且助力覆灭了辽东,也排在前列。
来自后世的恶感,并没有左右他。
毕竟在这个时代,吴三桂还未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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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朱谊汐也没有想瞒着,就若有若无得透露了一些风声出去了。
这下,朝野沸腾了。
武将们自不必提,文官们也是摩拳擦掌。
谁都想知道自己在史书中是否更加显赫。
而在其中,致仕的朱谋也沉不住气,来到了酂国公府。
执掌朝堂十余年的前首辅,酂国公赵舒,此时正亲力亲为,书写着故事。
“赵公!”即使其退下来七八年,但对于这年近七十的老人,朱谋仍旧怀有敬意。
毕竟在他手底下干了近二十年,敬畏深入骨髓了。
“朱爵爷怎么有心思来我这了?”
赵舒抬了下头,然后又沉浸在书写之中。
他随口道:“稍等我片刻,一会儿就好。”
“前明史已然完成七七八八,一些收尾工作,我这个老人就不凑热闹了,交给年轻人去干。”
“或许是编书多了,我就想着给家族编谱,追根溯源,天底下最亲的,莫过于血脉了,远是远了些,但架不住有祠堂,那里就是归宿。”
“人多了虽然良莠不齐,但还是有一些人才的,资助一番,对于我家来说也是件益处。”
“恩荫这东西,长久不了几年。”
默默听着,朱谋则叹道:“赵公还有家族,我那只能零散,死的死,逃的逃,活下来的很少咯!”
几乎一刻钟后,赵舒才抬起头,舒展了下身子:“喝茶。”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朱爵爷怎么有心思来我这喝茶?”
朱谋笑了笑:“在下也是人世间的一俗人,在乎名利。”
“如今陛下准备紫光阁功臣,先生自然是名列榜首,就不知我能否在那二三十人之中咯!”
皇帝透露的风声真只是一点,名额多少全都没提,这自然让许多人心慌了。
朱谋也不例外。
他如今不过是加恩来的伯爵,更是因为之前恶了皇帝,导致了大规模的换相,名列其中的可能性很小。
自然,他想让赵舒帮忙。
“听说了!”赵舒轻笑道:“人数多少,排序先后,全凭陛下的心意,强求不得!”
“我若是给你求情,反而厌了陛下,得不偿失。”
“放宽心,当今可是以宽仁闻名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