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文治(1 / 2)

大明世祖 飞天缆车 6143 字 2023-10-26

耶稣会在中国能起来,就是一直秉承着走上层路线。

如,帮明朝联系火炮场,修炮,甚至翻译几何等知识书籍。

甚至为了方便沟通,不仅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字,还给耶和华借用上帝的名字。

昊天上帝得气死。

当然,这是传统,佛教刚传去中国时,也借用老子化佛的故事,甚至主持,寺庙,法会等都是模仿自道教。

修改教义,如遵从利玛窦规矩,允许百姓祭祖,跪拜孔子。

事实证明,这样的选择是明智的。

因为大明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是有钱人,其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字。

更何况,上行下效,有了统治者的带头,普通人自然是会跟从。

他们的究极目标,就是让皇帝改信,这样一来大明何愁不成教区。

当然,权力者都是自私的,自然容不得教皇坐在头上,这样的期望只是镜中水月罢了。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日本的荷兰传教士,即使新教规矩再简陋,其中规矩仍旧让日本统治者不适应。

更何况,清静无为的佛教在日本都成了坐地虎,攻击力更强的基督教,自然不被认同。

当然,这也是在明朝传教的耶稣会,多遵循利玛窦规矩的原因,而在日本的传教的多是马尼拉和马六甲直接来的传教士。

后来雍正时期彻底排斥驱逐传教士。

南怀仁在印度那里培训的时候,就取了汉名,这是耶稣会的传统。

两人相顾无言,就这般散去。

在台湾府学习了几天礼节后,南怀仁只能带着任务,坐着海船,千里迢迢的来到天津。

繁华的街道,节次鳞比的商铺,络绎不绝的人群,比台湾府还要繁荣数倍。

与台湾的中西结合不同,天津是纯粹的明风,浓郁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

看着两条轨道,以及那上面诡异的长厢马车,还有奔跑的六匹骏马,他一时间有些错愕。

“铁马。”一旁陪同的男人轻声道:

“铁轨马车,如今民间都喜欢叫它铁马,顺口也方便。”

“这是几年来最流行的交通方式,奔跑的速度能达到普通马车的一倍,方便快捷,关键还很安全。”

“走在两条铁轨上,安全的很。”

男人穿着襕衫,衣衫齐整,风度翩翩,细腻的皮肤述说着他的锦衣玉食。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仆人,很有气派。

很显然,为了迎接南怀仁,北京教区派来了个大人物。

“要是有人经过怎么办?”

“那是该死的命运。”男人轻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每个月都有人倒霉,后来就都聪明了。”

“当然了,总有贪财的想偷铁轨,但一旦被抓到,就是全家流放东北,这比死刑还令人畏惧。”

“有了这个铁马之后,原本从天津到北京三天的路程,缩短至了半天。”

“那它很贵吧!”看着出入的都是华衣男女,南怀仁感慨道。

“三块银圆。”

南怀仁倒是在台湾府明白了银圆的价值,这是普通人半年的薪水。

确实贵。

“您别看它贵,但架不住大明人多,有钱人也多。”

男人随口道:“在天津,每天来往的人数以万计,若是人人乘铁马,那怎么也装不了。”

“这是在筛人。”

言罢,二人来到了车站,买起了车票。

“先生,您的路引?”

居高临下,售票员毫不客气地问道。

“呐——”男人毫不犹豫地从怀中递上两张路引:“来两张卧铺,两张坐铺。”

卧铺的价格是座位的三倍。

路引盖上章后,他们才能当做票据,前去乘车。

“您来了倒是巧了,之前的印章是盖在手上的,忒不斯文,惹得人厌烦,那些大家闺秀哪里能耐得住?”

男人扭过头,解释道:“如今盖在路引上,就方便多了。”

言罢,两人就来到了入口。

这时候,验票人则检查了路引,然后道:“您这箱子得称重。”

“凡大于十斤的,就得给押运钱。”

不用说,南怀仁的木箱肯定超重了,交了一块钱的押运费,这才罢了。

“这铁马就欺负咱们。”男人叹道:“舍得坐铁马的,自然不会舍不得行礼钱,赚得太过分了。”

南怀仁只能感慨:“你们明人还是太有钱了。”

来往的乘客一个个衣衫齐整,脸色红润,一看就是经常享福的人。

而这样的人,在长车厢中,竟然有二十人之多。

在他观察到,整个车厢属于两部分,车头和车尾。

车头部分横置过来四个床铺,半密封状态,床铺上铺着棉花被,显得很是松软。

而后面半截车厢,则是座椅,虽然铺了一层毛毯,但想来依旧是硬邦邦的,坐起来也十分拥挤。

“这卧铺,虽然是一倍的价钱,但却物有所值,不能没有。”

刘靖扫了扫卧铺,然后嫌弃得摇了摇头,从床榻下方掏出箱子,拿出干净的床单重新铺上,这才不情不愿地躺下。

“您老也歇着吧,这估计是得晚上才能到。”

“可惜,刘某身份不够,不然的话可以直接包下一车厢,没人打扰不说,也很轻便。”

南怀仁躺下了,感受到浑身上下的松软,这时候他反而睡不着了。

这大明,果然是流淌着黄金。

如此舒适的地方,怕只是铺着天鹅绒的贵族们才能享受的吧!

迷迷糊糊之中,南怀仁感受到摇晃,然后看到了刘靖的脸。

“北京城到了——”

一声叫喊,仿佛轰开了南天门,乱七八糟的噪音涌入耳中,让人心跳加速,难以平静。

南怀仁睁开眼睛,然后就迫不及待起身,拎起行礼下车。

无它,因为那马夫铜铃般大小的眼睛,这一下都不眨的盯着他,看着让人慎得慌。

没办法,车厢里都是贵客,三块钱一趟的铁马,他自己都坐不起。

“这里是崇文门外的车站。”

刘靖轻声道:“运河以这里为终点,铁马也是,所以日夜都有人,热闹非凡。”

这时候,两个仆人就悄无声息地找过来,拎着行礼在身后。

一行人并不能进城,因为此时天已经黑了,城门紧闭。

如今的北京城,依旧还不是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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