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大量的杂税,摊牌被废除,在农村,田税成了唯一征税,不知道减轻了百姓多少压力。
毕竟从古至今,正税一直都是最低的,唯独摊派和杂税,最为压死人。
而为什么皇帝喜欢收商税?
那是因为成本低廉,要么设个关卡,要么在县城里挨家上门,仅仅依靠衙役就足够了。
话回前头,编户齐民虽然消耗大,但却不能不搞,一时的停滞只是权宜之计。
和尚和道士,必须要被驱使。
赵舒脚步匆匆地求见皇帝。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皇帝缓缓走来:“赵卿有何事吗?”
“臣之所想,在于编户一事。”
赵舒连忙将刚才的讨论提及了一遍,尤其是重用僧侣,国子监学生,这些廉价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哦?你们是不是忘了。”
朱谊汐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道:“我在玉泉山还建了个演武堂,数百人在那里训练读书,他们也可以加入其中。”
“辽东如今虽然是军管,但长久起来可不行。”
“告诉那些监生,说是干活得力,可授予县官之职,但不要告诉他们在辽东。”
赵舒一愣,还是皇帝心黑呀。
辽东那前线,授官都没人去,你这一边让人劳累做事,一边给辽东寻摸官员。
一举两得。
“圣上英明。”赵舒夸赞了一句,说出了自己所想:
“僧侣虽为化外之人,但到底离不开世俗,也须利诱之。”
“朝廷可以派遣兵马,直接勘察寺田观场,大量的庙田必然呈现,到时候若要保住庙产,其必然用尽全力……”
朱谊汐惊了:“首辅高见。”
要论黑,还得是你呀!
我好歹还弄了个县官在前面吊着,你倒好,直接用人家的东西来威胁人家,还不得不从。
“老臣只觉得,这些庙产不过是百姓托庇在寺庙下,躲避苛捐杂税,日久天长之下,就成了庙产。”
赵舒面无表情,接着说道:“另外,昔日兵荒马乱之下,不知多少盗贼匪徒藏匿与寺庙,依旧快活逍遥。”
“最后,奴乱以来,地方法度废弛,许多和尚道士滥收徒弟弟子,无有度牒之辈甚多。”
“朝廷可以先搜庙捕人,搜罗无牒之徒,再寻地契庙产,重重压力之下,他们必然屈服,为朝廷所用,尽心尽责以赎前罪。”
三重压力之下,还有哪座寺庙敢不屈服?
不说百分之百,起码有九成九的寺庙躲避不得,只能任人驱使。
“对于那些藏污纳垢太多的寺庙,就没必要在驱使了,直接拔除就好。”
皇帝突然说道,语气中忿忿不平:“不服徭役,不纳赋税,还违法乱纪。此等人不配为和尚。”
“钱财收归朝廷,土地分给百姓,如此甚好。”
“陛下英明。”
“那么,就从河北省开始吧!其拱卫北京,很有必要展开。”
皇帝心道,一边编户,一边清查官场,两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