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里不乏跟两个门派有些交情的,他们不想掺合进两派的恩怨,但不是疏离,该做和事佬的做着和事佬,之前好几人劝说两派在台上打完了即止,矛盾止在小辈间好了。
蛊虫一出现,没人再劝和两派了。
如果真是邹剑淳养蛊害了丁暮萦,两派间必是死仇,他们一点都不想沾边。
有些人想的更深,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
谢岫出手阻止毕弘行帮邹剑淳,一众人都只做了壁上观。
毕弘行被谢岫缠住,其他两个归元派的弟子被另两个霞山派弟子盯着,没有妄动,两人有自知之明,两人的武功比邹剑淳差远了,上到台上也是白给。
对于邹剑淳的受制于人,两人还有些幸灾乐祸,两人名义上是跟毕长老一起见世面,实际上成了邹剑淳的随从。
两人心里多有不忿。
「呸!」师念姗朝着毕弘行啐了一口,「睁着眼说瞎话。」
「啊!」
邹剑淳突然惨叫一声。
只见他面部变得赤红,肌肉扭动着,似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下巴的下方鼓出一个婴儿拳头大的包,像是长出了一个大肉瘤,肉瘤里面还动来动去,恐怖又让人恶心。
「蛊虫是要出来了吧。」
「听说母蛊离体养蛊的人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邹剑淳最清楚,他养母蛊这么久,跟母蛊几乎连为了一体,原来他一个念头就能控制住母蛊,现在母蛊一个劲地往体外钻,他怎么控制都不起效。
方才母蛊在皮下爬行的时候还好,那疼痛他还能忍住,母蛊想从他体内钻个洞出去,胡乱钻动,带给他钻骨钻心的痛,不是被点了穴道,他已经倒地打滚了。
妉华用内力送声音到师念姗耳中,「你要问邹剑淳什么,现在是最好地时候。」
母蛊跟主人连为一体,是从身体到意识双层面的建立联系,一旦分离,也是双层面的分开。
此时母蛊的将要离体已给邹剑淳带来了反噬,不仅让邹剑淳的身体产生巨大疼痛,他的意志力也被削弱,大脑防御降低。
师念姗是个行动派,她听了后二话不说,一剑横在了邹剑淳一侧的脖子上,「今天我一定要为大师姐讨个说法。
邹剑淳,是个男人就要敢做敢当,你说,是不是你给大师姐下了子蛊,把她害死的。」
这话激怒了疼的恨不得死去的邹剑淳,他脑子里理智的弦断了,冲口说道,「是她自己找死!好好当我的女人不好吗,为什么要清醒过来,还说要杀了我,我怎能放她回去。」
师念姗一听哪里受得了,「我要杀了你为大师姐报仇!」手里剑就要斩过去,被妉华出手制止住了,「让他说完,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
邹剑淳的话并不算正面承认,杀死了邹剑淳,等于死无对证了。
师念姗不是没脑子的人,她收回了剑,但剑尖割破了邹剑淳脖子的皮,再给邹剑淳添了个疼痛点。
妉华说道,「丁暮萦并没有喜欢上你,对吗。丁暮萦不接受你的爱慕,你就给她下了子蛊,中了情蛊子蛊的人,会无条件爱上身上有母蛊的人。
只是丁暮萦意志强大,一段时间后,有一阵子冲破了子蛊的控制,清醒过来,你怕她把你干的事说出去,对丁暮萦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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