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头，“恕我无法感同身受。”

“怎么说？”

应离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好故事，不过你想听，我就说。”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收拾好心情的林潜又把选择权丢了回去。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然后应离开口道：“我出生在非常偏远的山区，我妈妈，是买来的。”

林潜瞳孔猛缩，一秒后恢复如常。“人贩子？”

“嗯。”应离点了点头，“我出生后，我妈不待见我；我三岁时我妈找到机会逃走后，我爸不待见我。”

“我童年全在山里跑，然后有一天碰上了应龙。我和它成为朋友，而它教会我很多，以至于我出来谋生时，没饿死自己。”

“再后来，网络发达了，我算是跟着时代走，然后成了村里的‘富翁’。”应离自嘲地笑了笑，“赛博算命，第一次直播打赏就超过村里一半人一年挣的钱。”

“不过我不待见他们，从我身上掏不出钱，村里人也不待见我。”

“所以，如果真的所有人都忘了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包括应龙？”

“包括应龙。”

林潜战术喝水平静心情，“所以，你能找到扎一水妈妈。。。”

“嗯。”

“你帮扎一水。。。”

“或许有些想要看看真正的家人是什么样的，而我现在大概对此有部分了解了。”

应离看向林潜，他从扎一水一家身上看到了家人之间的互相帮助，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而从林潜身上，他看到即便早已远行的游子心中也依然有家的位置。

家人之间应该是这样的吗？应离依旧无法感同身受，不过大概有些了解了。

“不过你呢？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扎加尔，为什么。”

“救人需要理由吗？”

“也对，你可是几乎救了全球。”

“这可不是我一人的功劳。”

“但你明明有枪却还是和他们打拳真的很蠢。”

“我知道，但这么做有必要，而且我没有选择。”

“但如果你有选择的话呢？”

“我还是想用枪。”

“呵。”

“别光顾着说我，你是怎么使用应龙的力量修补制造封印的？”

“不是使用，只是稍加引导......”

两人沿着街道越走越远，声音也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