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那个老东西,你早就看着厌烦了吧?”庆河毫不避讳,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些人性是根治在内心深处的,无论你如果的去逃避也好,去掩盖也好,它就在那里,生根发芽。
人性是个有趣的东西,但是当然了解它以后,就会变得有些索然无味,因为似乎人类自以为骄傲的思考其实也不过是基于人性本能之上的一些较为复杂的套路模式而已。
就好像你饿了就会要吃饭一样,只不过比狗听到铃声就产生口水高级了那么一丁点。
人类的自尊有时候说不清楚是多的过了头,还是少的可怜。
或许人类就从来没有正确的理解过自尊的真实含义。
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拼命的在自己面前所维持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表情,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尊贵,但是他却在鸠山那种老狐狸面前卑微的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这种分裂的内心绝对不可能滋生出真正的自尊心,相反它会让一个人的人性分裂,扭曲,最终会拼了命的寻找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撕裂自己的人性的借口。
这个借口就是成功,权利和金钱,哦,对了,还有在某个蓝色小药丸的支撑下,虚幻的掌控力和雄性的威风。
但是,庆河相信无论他此刻,或者是在此之前花了多少年说服自己当一条狗,假装自己心甘情愿,在内心深处,他那仅存的一点真正的本性和生下来时残存的正确价值观依旧会不时的跳出来,嘲笑着他忠犬的一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看了眼空荡荡的没有其他客人的书店,又看了眼远处似乎很好奇,但是并没有胆量靠近的胖老板。
双颊的肌肉神经质的抽动着。
“不,你知道,从你得知自己会成为继任首相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或者说,从你成为鸠山那个老东西的秘书时,从你励志成为一个政客开始的时候,你就预料到,你会跟着一个混蛋,然后出卖自己的灵魂。”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首相的脸色很奇怪,他很气愤,但是似乎对庆河说的话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表情。
庆河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没有意外他的反应。
果然,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无论是什么人,傀儡也好,枭雄也罢,反正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不,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你不敢面对罢了。”庆河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轻轻的用力,男人顺势坐了下来。
“如果说是之前的情况,你不过是为之前糟糕的经济形势无法扭转而背锅,那么民众并不会觉得你太过于无能,只会觉得或许鸠山前首相如果身体没出意外,或许会比你做的好。
你不过是背一个无能的骂名。”
“你……,果然远山成间也告诉你了吗?”男人没有刚刚强硬的敌对态度,他有些愤懑的看着桌面,如果愤怒是有形的火焰的话,庆河相信此刻桌子已经化成了焦炭。
“不需要远山先生特意告诉我啊,鸠山那个老东西一直是抢功劳冲在第一位,甩锅技术一流是他一生光辉无污点政绩的主要原因。
但是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反抗吗?你在心底一定是不甘心只当一个傀儡的吧?鸠山自己的烂摊子,凭什么要让你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