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河手里的方向盘微微一晃,但是并没有影响汽车的行驶,“圣使是什么东西?”
梅村微微感叹:“也就你可以用这么轻松的口气谈论圣使了,你要知道我们整个永生教内,都只敢用敬畏的态度谈及它。”
“那是你们封建迷信。”庆河本来想说的是,那是因为你们的贪婪,因为想要从教会得到什么,总会有些巴结的意图。
对于在那个帽兜祭祀领导下的这群永生教的信徒,庆河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些信徒要么有钱,要么有势,要么有钱有势,但是却都因为贪念而加入了这个教会。
他们都渴望着某个伟大的“主人”降临,而作为第一批忠实的信徒获得永生。
看看身边的梅村议员这幅永生的样子,不知道那些人后悔没有,不,他们一定还在侥幸的认为自己是不同的,会是命运眷顾的。
他们会认为梅村议员一定是做的贡献不够,或者是运气不好,永生的不够彻底。
那个祭祀也总有其他的说辞来化解大家的不安,继而让他们更加忠诚的为“主人”奉献,来获取比梅村议员更安全的“永生套餐”。
“就算是我们迷信好了,但是你自己刚刚也是确实经历过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迷信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圣使可不是什么改造人,所以我的信息并没有错误。
而牵扯到圣使级别的任务和计划,除了祭祀和大祭司以上的级别,我们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甚至圣使的存在其实都不应该被我所知道。”
“但你还是知道了。”
“因为有一次祭祀把一份文件漏在了桌子上,我本来只是随便看一样,但是上面的内容却让我没有办法不把它看完。
好奇心这个东西似乎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而那天我的运气也很好,直到把文件的内容看完,祭祀大人都没有想起来这个遗漏的东西。
说真的,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那个时候的我是疯了,如果再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不敢偷看,我会躲得远远的。”
“所以里面就是关于圣使的记录了?”
“没错。”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哪里奇怪?”
“在你的印象里祭祀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吗?”
“唔……,从他的举止来看,并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只是能判断出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并且似乎对于残忍的事有着特别的兴趣。
他的笑声就像是……绕着尸体的乌鸦发出的叫声。”梅村议员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故意把音量降得很小。
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是在害怕吧?应该是想到了关于那个祭祀很可怕的事情。也能够理解,毕竟小苍代子的凄惨死状也能说明那个祭祀的残忍血腥和变态。
不,是整个永生教都散发着一股诡异和邪恶。
“而且关于永生教机密的文件不是应该好好收着么,还有那个圣使的资料,既然是高等级的保密资料,并且是祭祀级别以上的大人物才能查看的,那么它又为什们会出现在你和其他普通信徒能触及的地方?”
“听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有问题。”梅村议员这时也回过神来,那份资料就这么大喇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似乎有些过于随意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偶然的概率,但愿是我想多了。”会不会那就是对梅村的一次考验,而梅村议员正是因为没有通过那次考验,才会成为现在这样糟糕的活死人状态。
不过这话,庆河并没有和梅村议员说,一来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而来如果是真的,也没有解决办法,永生教是梅村老头的执念,也是他逃不脱的禁锢,更何况,梅村已经决定要毁了永生教。
那么在这个时候,说不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那还不如谈正事。
“以你刚刚的描述,说明那份资料上的内容都是真的,当时我看完到今天之前为止,对于圣使的存在其实都是存在怀疑的,直到你真的遇到了它。
圣使是独立于祭祀,或者其他的“主人”侍奉者的存在,他们负责保卫教会的秩序和安全,并且用来彻底地摧毁敌人。
并且他们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能够从‘主人’那里无限的获得能量,而获取能量的方式,你已经知道了。”
“就是向祈祷一样的不断的念诵某个自我催眠的句子?”
“那可不是简单地自我催眠,按照资料上来说,是通过和神明一样的主人进行跨越时空的精神连接,并且会得到主人的赐福,从而源源不断的获取力量。
据说,它们是战无不胜的,但是很明显——”
梅村议员忽然换了个不怎么严肃的语气,“我们教会的那些厉害的角色对付其他人都绰绰有余,但是在你身上,似乎没有一次能占到便宜。
要不是从你一开始成为议员秘书我就认识你,不然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其他类似于我们教会的奇怪组织里的异能者。”
“所以还有其他的有奇怪能力的教会和组织了?”庆河忽然想起来前两天来刺杀自己的红裙女杀手。
“你们教会里有一个喜欢穿红色裹身小礼服,用双刀的女杀手吗?长得还挺漂亮。”
“没有,这么说庆河君是又遇到了杀手?”梅村从来不避讳自己奉命派人刺杀庆河的事情,这种不忌讳恰好是两人合作中一种坦诚的表现。
“不过不愧是庆河君啊,遇到的杀手都是这么美艳动人的。我也很想把这位美女介绍给庆河君,不过可惜的是,我们教会里没有这个人,至少本国的教会没有这个人。”
梅村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刺客可能来自于其他组织,还有一个信息就是,其他国家也有永生教的分会。
这么看来,每个国家都应该还有类似于东京这个祭祀级别的管理人员。永生教要比自己想象的势力大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