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河君是我这么多年里遇到的少有的好人。”渡边红着脸唏嘘着,“其他人只是想着怎么踩着我好让自己显得更优秀。
三浦议员也只是想着怎么在我受不了他的折腾前干更多的事,只有庆河君会因为看不过帮我说话。”
再说下去就要成告白了。
“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去帮你,所以你不用感到有负担,同样也不用太感动。”庆河让酒保又拿了两瓶啤酒。“记我账上。”
“我能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庆河君不用为了宽慰我故意这么说。”渡边又开始了自我攻略,庆河不禁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想当坏人都没有那个机会。
“像庆河君这样真正优秀的人是不需要踩着别人来衬托自己的高大的,你和他们不一样。
庆河君是自己在发光的人,像我能在庆河君身边就已经感到很耀眼,也很佩服。”
渡边再这么说下去,庆河可能就会回想起久违的害羞的感觉来了。
其实帮渡边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渡边能够让庆河不会迷失,让他能清醒的知道大多数人的现实是什么样子。
“对了,你已经准备好接受吉田的道歉了吗?”
“这——这件事要不还是——算了吧。”渡边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会觉得很尴尬,如果一个前辈对我下跪的话。
我会不知道怎么应对……”
渡边说的是实话,实际上根本就不用到吉田道歉那天,他现在只是说一说,想一想就已经开始手足无措,就好像是屁股底下的凳子忽然长出了牙齿。
庆河有些感慨,有些人作恶就像呼吸般自然,为什么好人却会对获得自己该有的权利而感到惊恐。
这个世界怎么了。
不过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一种游戏规则吧。说不定现在看起来吃亏的,在最后算人生的总分数的时候会遥遥领先也说不定。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硬要渡边去当他眼里的坏人好像也不太好,“如果真的让你困扰的话,那就让他和我道歉就行了。你可以不用面对他。”
“那就真的感谢庆河君了,说真的我这几天一方面为你的领先感到很高兴,同时也很焦虑他向我道歉的事。”渡边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渡边可以放弃这次的打赌,但是庆河不行。
因为想要往上走,你就不能是个好人,或者说你至少要看起来像个坏人。这样才不会有人敢小看你,才不会有人敢打着小算盘想踩着你上位。
所以这个坏人,庆河当定了。
庆河把渡边送回了他的那个二层小楼的一户建的家,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看着醉的一脸笑意的渡边,正要发火,忽然发现送自己丈夫回来的是庆河。
于是把刚上脸的怒火又压了回去,换上了一脸客气的笑。
这个女人只是喜欢八卦和传是非,但是一点也不傻,她会对其他没前途的丈夫的同事抱怨,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可是远山成间议员力推的新晋议员候选人,据说身后还有宾田财团的身影,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想到这,她狠狠的瞪了一样自己的醉鬼丈夫,除了每个月那点死工资,竟然一点油水都没有,同样是议员秘书,这差距不能说大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