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河在一片尖叫中倒下,他的手捂住胸口的位置,鲜红的血从胸口溢出。
现场的摄像机镜头尽职尽责的拍摄下了整个过程,远景,特写,抗议者眼中的愤怒,被鲜血染得刺目的红色。
一旁客串外景记者的主持人也以一种愤怒而激动地声音斥责着永生药业的行为:“这是可耻的,及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人们有权维护自己的权利,这是法律所保护的!
而松下庆河先生勇敢的用自己的身体捍卫了普通人被侵犯的权利,这是一个让人感动的也是让人愤怒的时刻!
我们需要真相和公正,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让国民满意的解决,罪恶终将受到惩罚!”
佐藤此刻的脑袋里像是被一辆高铁列车狠狠的碾过,充斥着混乱,巨响和震动。他看着有人打电话,看着有人在进行急救,看着救护车闪着灯尖啸而来又急冲冲的离开。
甚至幸子在他旁边晃着他的胳膊,问他该怎么办,他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他此刻脑子里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思考一个问题:“办砸了事情的近藤雄炎哪去了?”他在近藤雄炎灰头土脸的时候狠狠地嘲笑过他。
就在今天之前他还常把近藤雄炎的‘失踪’事件当成一个好笑的梗,经常拿来和组织里
的其他人当作笑话来说,说到开心的时候,大家往往会会心一笑。
那个无能的男人搞砸了组织安排的事情,自然只能失踪,至于怎么失踪的,组织里每个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人明白的说出来。
一是因为不能说,二是因为说出来以后就没有了那种隐秘的乐趣。
近藤雄炎的失踪事件之前一直是有趣的,但是当佐藤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第二个近藤雄炎,即将被失踪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之前开的玩笑让他有些害怕。
有趣的地方成了他此刻害怕去想,但是又控制不住去想的地方。
幸子小心地晃了晃佐藤之后,就乖巧的站在一边等待对方的回答,但是半响都没有回答,忽然鼻子前传来一股尿骚味。
她惊讶地发现佐藤的西裤裆部的位置竟然湿了!
东京第一综合病院的特护病房里。庆河的胸口被包扎地很严实。“幸好扎的位置不深,但是失血还是不少,病人需要静养一段时。”
其实庆河的胸口的纱布之下根本没有伤口,只是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被庆河用系统进行了催眠,于是在他们的记忆里,庆河的胸口是有一处深度刚好没有危及生命的刀伤。
至于其他人,也都被庆河进行了相关的记忆修改。
当然记忆修改只能是这种独立事件,一些牵扯较广,事件跨度很大的逻辑记忆链是没有办法进行完全修改的。
但这样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