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大厅里一时间安静的就算是掉一枚硬币都能听清楚那嗡嗡的回音。
“大家可都听见了,这是庆河君自己先提出来要打赌,可不是我强人所难,如果不幸庆河君参选落选,也是他自己要遵守赌约辞职。
请大家做个见证。”
“你怎么……”渡边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对方突然把所有人都拉进来当了赌约的见证人,那么这说出去的话就不能再收回来了。
“当然,我想庆河君肯定是言出必行的人,不会不履行约定的。”果然有站在对方一边的人出来应和,把赌约进一步坐实。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庆河之前顺风顺水到让人嫉妒的升职之路必然要完蛋了。
因为就算远山成间现在的地位没有受到梅村议员的冲击,他周围的人没有见异思迁,这次选举,那些选民也不会选择一个看起来就不够老成持重的绣花枕头。
这些选民虽然每次都会被候选人欺骗感情,用完就扔。但是他们还是会选一个看起来老成的骗子。
选举心理学已经被这些人早就看透了。
“当然,一言为定。
请准备好自己的道歉词,我希望能从你的话语里看到你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话而表现出的道歉诚意。
我要你跪下道歉。”
对方一怔,但随即轻笑道:“没问题,只是等你赢了再说吧。”
对方显然很确信自己这个赌约稳操胜券,道歉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
更何况是对渡边这种软柿子,谁都能踩一脚的老实人。
“庆河君……,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向他们道歉吧!”渡边说着就要喊住正在离开的那个秘书。
“你给我回来。难道你也不认为我能赢吗?”庆河拉住渡边的后颈部的衣领,入手是粗糙的质感,是化纤的,甚至都不是棉布。三浦议员对渡边也太抠搜恶劣了。
“我相信庆河君的能力,但是选举不是……”渡边想要解释选举的巨大而复杂的过程,在他看来这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做成的事。
因为有盘根错节的人际问题,还有巨额的竞选资金,还有那些防不胜防的明枪暗箭。想想他都觉得窒息。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问题,如果你从下往上解决是千难万难,但是如果你能从上往下解决,那就是和背诵九九乘法表差不多的难度。
当然如果你背景通天,你甚至可以是个智障,或者随时拉裤子里的痴呆。
“你看着就好,然后从现在开始练习把背挺直,因为在他向你道歉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感觉到俯视别人的滋味。
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渡边不知怎么的,看着庆河的眼睛,忽然就有了信心,他第一次觉得或许这个压抑的一眼看到头的社畜之路有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