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男人笑的有些悲凉。
“不,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而且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事情,也是最好的解脱方式。你是做了一件好事。”
按照织田裕也对端木的敬重和爱戴,他在看到组长遭受到如此非人的对待,并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会变成一个身不由己的,类似于行尸走肉一样的存在的时候。
他会做什么就很容易推断出来了。
“组长他认得出我,就在他靠近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睛在看着我的时候有隐隐闪动的光。
正如我所预感的,他并没有袭击我,他只是靠近我,然后转身,似乎在示意我跟他走,于是我就跟着他往下面的更深一层的地下实验区走去。
最终他带着我去到了实验区中间的一间小房间的门口。
那里是存放发生突然事件时可以使用的紧急劳保用品的地方。
站在那个门前,我一瞬间就明白了组长的意思。
看着一旁确实死亡但又被病毒强行拉扯住意识的残破碎片而更加痛苦迷茫的组长。我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参与研制了那种反人类的病毒。
但是一切都太迟了,组长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那种僵尸病毒,如果在第一次使用的时候,配合细胞激活剂,他还能抑制住病毒,处于一种临界的状态,还不会死。
但是……太迟了……从他失踪到我发现他的那天晚上,他已经服用了足够的计量,足够他在几天之后完全的丧失意识,实际上,按照我们的试验参数,他理论上应该早已经处于一种丧尸的状态。
可能是他的执念或者他的意志力让他一直坚持到那一天我发现他。”
凉子和庆河都很默契很安静的看着这个男人沉浸在他的回忆中。
“那间房子里有一个保险箱,里面有手枪。”男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知道组长想让我打开的就是那个保险箱。
那天是我第一次开枪,哈哈,手有点抖,我不知道要往哪里开枪,其实我的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
我举着抢,组长晃晃悠悠的走近我,他的步伐有些滑稽,在那个不大的房子里,我举着枪,而组长在我面前慢慢的跪下,他把脑袋凑近了手枪跟前。
他的额头抵在枪口上的时候,我感觉枪口就像抵在我的胸口一样,但是我有忽然间很想笑,我觉得自己病了,一切都是幻觉。
但是我看到组长闭上了眼睛,他那已经灰败甚至脸颊处已经有些地方开始腐烂,但是他的嘴角在那一刻微微的翘了起来,就好像是累了很久终于能睡觉时,那种安心的笑。
然后我就开枪了,我开了一枪,组长倒下了,一些腥臭的汁水溅到我的身上,我想起那些试验品最后残破而僵硬的样子,又想起了刚刚组长的那抹笑,于是我对着组长的脑袋和身上疯狂的开着抢,直到弹匣打空为止。
哈哈哈哈……,直到弹匣打空了,发出那种可笑的啪嗒,啪嗒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