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座的夜晚总是灯火璀璨,路过失乐园所在的大楼的时候,庆河抬头看了眼俱乐部所在的三楼的窗户,但是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前走。
路上是来往的三五一群的行人,有公司的职员,有企业主。还有招揽客人的油腔滑调的男人。
银座除了有漂亮姑娘的俱乐部以外,其实还有另一种为女性客户,比如那些有钱的阔太太服务的店,比如庆河所停步的眼前这家。
牛郎店的名字叫barden”巴登”,这名字让庆河有种“陕西汉堡”或者“啃的起”的文化杂交产物的即视感。
大楼外面的亮起的灯箱广告牌里是这家牛郎店的各个头牌的照片,庆河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自信突然就和爆弹一样爆炸了。
那雌雄难分,油腻披肩发的造型只能说审美不止是接地气,还接的地府。
而这些人的衬衫上都别着一个小的樱花徽章。看来是这里牛郎的身份牌。
庆河仔掏出口袋里那枚从梅村议员家树林的土坑里捡到的徽章。
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虽然表面有些发暗,但是在樱花的正中间依旧能清晰的看见有一个雕刻的名字——月光王子。
释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优雅的名字,但是它依旧再次让庆河尴尬到颤抖。
硬着头皮庆河坐上电梯来到位于五楼的这家店。
门口的迎宾面不改色的问庆河:“请问先生有指定的人吗?”不愧是霓虹,不愧是银座,这心理素质和临场反应都很完美。
“我想找一个资历老一些的,能聊天的。”
资历老的话应该会对失踪的同事新田比较了解,能聊天当然更加重要,毕竟自己是来这里套话的。
“这是新田的名牌啊。真的好怀念,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难道你是他的粉丝?”那人用一种我了解,你不用不好意思,这很正常的暧昧的笑看着庆河。
“不过,我也不差,先生您一定会感受到我的热情的!”服务生带来了这个所谓的店里的王牌,这造型和庆河记忆里的非主流不能说丝毫没有关系,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东京的阔太太感情都有自虐倾向,花钱折磨自己的精神,还是这是一种新的人间修行的模式?
气氛有些诡异而焦灼。
清河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让气氛融洽起来。
“我是东樱会的,来这里问些关于新田的问题,是因为他欠了我们很多钱还没还。”
“东樱会的?!”刚刚男子眼里那股暧昧的眼神瞬间成了恐惧,东樱会在银座和在其他地方一样,也是恶魔代言人一样的存在。
比如收取安全保护费用,替人用友好但是骨折的方式收取欠款等,都是它们的常规业务。
于是男子立刻收起了那副工业糖精一样的腻歪表情,变得恭顺严肃。
这副表情还像个样子。很有眼力劲,庆河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