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什么事呢?能让一个男子汉害怕到逃回老家。”庆河故意用质疑的语气问道,像是觉得对方是个胆小鬼。
对于这种酒鬼加上爱好面子的男人,在他喝醉的时候说话激他最有可能听到隐瞒的真相。
“我可不是胆——小,换做其他——人也一样会离得远——远——嗝——!”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说不定只是梅山老头想要拉拉你的手而已,俱乐部的小姐们面对再丑陋的客人也一样笑的发自内心的快乐。”
毕竟她们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直接把不喜欢的客人的脸换成钞票上的那个男人。美智子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那——那!——可是一条!——”男人忽然振臂高呼,酒保不悦的皱眉,但是并没有发作,毕竟这种并不欠账的酒鬼顾客是一个长期的收入来源。
就在庆河侧耳倾听的时候,砰的一声,男人趴在了吧台上,但是手里的玻璃杯依旧紧紧的握着,没有溅出来一滴酒。
“龙泽君?”庆河拍了拍他的脸,皮肤表面散发着酒精特有热度。
“没有一天是醒不过来的,”酒保很淡定的说道,“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休息间,所以你不用担心他。”
你看我像是担心他的样子吗?庆河的牙根咬的有些酸。
“你觉得他是真的喝醉了吗?”
“这我不好确定,但是我觉得如果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那就再来一顿。”酒保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不管龙泽是不是装醉,都无所谓。
似乎他也看出来了庆河是有求于龙泽,那么请几顿酒是避免不了的,他倒是希望龙泽一直这么在关键时候醉倒,这样能一直喝下去。
“一共是38元,谢谢惠顾。”酒保递过来手写的账单,然后拿下了龙泽手里的酒杯。
要知道对于庆河这个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肉疼的付过钱,庆河觉得是该带薪摸鱼的时候了。
回到东京市中心远山成间的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二十,他直直的前往远山老头所在的后院主屋而去,家里的女佣们算是为数不多对庆河热情的群体,她们也很乐意和庆河分享一些边角料的消息。
毫不意外的,庆河看到了茂木岭那张像是账单一样拉的很长的脸,社畜的终极形态就是这样吗?
庆河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变成这种样子,真是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觉得倒胃口吧。
“先生今天找你的时候找不到,竟然没有说一声就不见了,就算是不打算在这里呆下去,也要注意一下举荐你来的家乡族长的脸面吧?庆河君的行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你现在就算是如何道歉,远山先生也不会再留用你这种废柴。请给自己留点脸面,主动请辞吧。”
“让您费心了。不过我现在找远山先生不是为了请辞的事,而且秘书先生你的工作不是应该以远山先生为重吗?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把很大的精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你!”茂木岭似乎没有料到那个唯唯诺诺的庆河会如此犀利的反驳自己,一时语塞。
“远山先生要是知道他付给你的工资,你却把精力花在不相干的事情上,他会怀疑你的专业度。好了,我没工夫和你聊天,我要和远山先生谈正事,请你回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