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先感受到这些汹涌波涛的,自然是朝廷以及地方的官员们。
但也正是他们才最清楚,这些汹涌的波涛到底是因何而来,又是什么人挑起的。
甚至有些人还是元凶。
无论这暗地里的波涛如何汹涌,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始皇二年的腊月终究是在寒风凌冽中到来了,这刺骨的寒风带来的不仅仅是腊月,还有即将到来的新年。
在总督、奉常陈珂的带领下,大多数的人已经是将昔日叫成了“年”。
对于这种流传出去的说法,陈珂不否认也是不肯定,只是一种莫名的游离态度,而正是这种态度让民众们更加觉着,这个节日就应该叫做“年”。
而过了这个节日,就是过年。
在外地的游子缓慢的行驶着自己的步伐,坚定不移的朝着咸阳城的方向归来。
或者说,他们的方向不是咸阳城,而是各自的“家”。
虽然元日以及年这个东西方才行使了三年,但所有人都是沉浸在这种氛围当中,并且十分主动地习惯了这个节日。
而这两年来,大秦所有黔首的状态也都是比三年前,甚至是比两年前好了很多。
或者说这是一日好过一日。
人有了盼头,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大街上到处都是贩卖东西的人,也四处都是购买年货的人。
如今日子虽然依旧是普普通通,寻寻常常,但在陈珂推行了阉割猪,而后饲养的办法后,大多数的黔首家里都会养一头猪。
毕竟这猪吃一些剩菜剩饭也能活,吃一些猪草也能活,甚至吃一些其他的乱七八糟的昆虫也能活。
家里的孩子一边识字一边在地里放牛,一边割一些猪草什么的,这都是随手的事情。
哪怕是非常贫苦,养不起猪的家庭,也会在这个时候购买一两斤的肉。
一年到头盼望的不就是这点日子么?
陈珂的府上,早早地就挂上了一些红灯笼,显得十分有过节的氛围。
府邸里的人上上下下的忙碌着,陈珂从蓬来洲回来了之后,他们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而如今的陈珂则是躺在湖心亭中,默默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半大少年。
三个少年依次排列坐着,像是萝卜蹲一样。
也莫名的让陈珂想起来了信号,从高到矮,分别是将闾、子婴、以及胡亥。
子婴年纪不如胡亥大,但是个头却比胡亥高了些。
陈珂看着这三人就觉着有意思,这三个人怎么想的,坐着的时候竟然诡异的按照了个头的高低。
他莫名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胡亥一脸迷茫,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陈珂,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将闾和子婴,有些莫名。
“老师,您在笑什么呢?”
陈珂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信号的排列挥了出去,看着三人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蓬来洲的一些趣事而已。”
“这位便是将闾公子以及子婴把?”
他的眼睛中难得的戴上了些许祥和,世人对子婴的评价大多数都是好的。
毕竟这位是能够力挽狂澜的人。
后世中,有人觉着最后刘邦能够覆灭项羽,有这位一手的操控,或者说是布局。
也有人说子婴能够在最后的几天,诛杀赵高、推翻胡亥、甚至最后还能坑一手自己的大仇人项羽,乃是当世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