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个时代一点问题都没有。
“之前大秦举行的文选赛,你为何不参与?”
“若是你参与了,只怕此次文选赛中,绝对没有人能够与你相提并论吧?”
管拙微微摇头,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恭敬。
“小民乃齐国罪臣,家父更是曾谏言灭秦,是故小民不敢前往咸阳城中参与文选大赛。”
陈珂有些讶异的看着管拙:“你父亲曾谏言灭秦?”
管拙此时已经将话说开了,也没有之前的紧张了,只是说道:“是的。”
“昔年齐王建尚且在位的时候,家父曾是齐国的一位大夫。”
“当年齐国的国相后胜受到了秦国的贿赂,因此劝戒齐王建与秦国交好,家父曾言“此之为远交近攻之策”。”
“若他国之亡,我等弃之不顾,那么等到秦并吞天下的时候,如何能够放过齐国呢?”
“后来,家父更是曾经派人前往咸阳城,想要刺杀陛下。”
管拙抹了一把脸,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
子不言父过,他的父亲也不过是想要为自己的国家尽忠而已,也没有什么错的。
可错就错在现如今秦一统了天下,谁知道始皇帝是否还记得他父亲当年的刺杀?
所以,即便管拙一直心中有抱负,但却一直困居于此地,不敢妄动。
今时今日,他是实在没办法了,想着拼死一搏,若是能够功成,日后便是能够放下心来了。
若是不成,大不了便是一死而已。
而陈珂的对面听着管拙的话,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管拙啊管拙。”
“你便是不如你的先祖啊。”
陈珂笑着看向管拙说道:“当年你的先祖,即便是曾差点亲自射杀了齐公子小白,也能够在鲍叔牙的劝戒下为齐桓公效劳。”
“如今你只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便一直犹豫不前。”
“如何能够与你先祖相比?”
陈珂带着傲然的说道:“齐桓公能够容得下一个管仲,难道陛下就容不得你一个小小的管拙么?”
“孔子当年曾言,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孔子的思想,但他这句话说的确是没错。”
陈珂看向管拙:“我已经与陛下去过信件,请求过关于你的事情了。”
“陛下并没有当年的事情放在眼中,只是告诉我,若你真的有当年你先祖三成的才华,便是可以任用你。”
“只是陛下也不会因为你先祖的名声而对你委以重任,你若想要,那便去立功,去争夺!”
“如何?”
管拙声音中带着激动,他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许的不可思议。
“总督所言,可是真的?”
陈珂当即站起身子来,看着那坐在面前的管拙说道:“管拙,我奉陛下之令,令你为蓬来洲市物署“掌令”,你可愿意?”
管拙听着陈珂的话语,眼睛中几乎要有眼泪落下。
他以为自己的这一生已经是没有任何希望了,谁能够想到在这漆黑的夜晚,竟然有一盏灯光照亮?
当即叩首道:“臣,遵旨。”
陈珂笑眯眯的看着管拙说道:“管拙,市物署是一个新的机构,是本督之前才创建的。”
“现如今也就是有几个小吏,你去了便是唯一的掌控者。”
“你可知这“市物署”是要做什么的?”
管拙略微思考,结合着之前市物署租赁农具的事情,而后才犹豫着说道:“总督既然是任命拙为掌令,那么只怕这市物署,是与财货有关的吧?”
陈珂微微点头:“不错。”
“市物署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少府”。”
“只是市物署的功能更加的多,掌管的“财货”是整个蓬来洲的。”
“商品交换的规则、商品买卖的规则、朝廷给予百姓的一些便利、甚至一些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公共设施,都是有“市物署”管辖。”
“此机构于本督的改革之中,为重中之重,你可是能够令本督放心?”
管拙当即指天而誓道:“怎么让总督失望?若治不效,则拙请赴死!”
他看着陈珂问道:“只是,下官有个问题。”
“什么叫做“公共设施”?”
陈珂微微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李信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王贲,一身的污浊也已经是收拾干净了。
除却周身那无法消散的阴翳气质,他看起来就像是当年的那个清风少年、傲然名将了。
王贲回过头,看着李信笑着问道:“李兄,你看着我做什么?”
李信沉声道:“我只是很好奇,那位陈总督到底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让你、丞相、甚至陛下都是那么信任。”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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