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竟然”
后面的话未曾说完,王阚德整个人的身躯就像是坍塌的山峰一样,瞬间倾倒在地上。
他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幕一样。
陈珂为什么真的敢杀了他?
陈珂蹲在王阚德的身边,微微一笑:“只是很可惜,来蓬来洲之前,我就与陛下说了。”
“我会杀几个人,以儆效尤。”
“陛下曾言,不听我话者、我看之不顺眼者,皆可杀。”
“如今,你不听我话,更是让我看的很不顺眼。”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陈珂也不废话,直接挥手:“拉下去,喂狗。”
而后转过身子,望着坐在四周正在考核的官员们,他的手上、脸上还有些许被溅上的鲜血,身上的衣服也是有零零散散的血色。
“诸位,发生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意外。”
“不影响咱们考试。”
陈珂脸颊上的笑容依旧温柔,但却令在坐的众人心里一抖,害怕的要命。
“还有三刻钟的时间,考核就要结束了。”
“诸位要抓紧时间了。”
他轻描澹写的说道:“方才纸张上被溅落鲜血,不能继续书写的,可以不必重新誊抄,将后续写在干净的纸张。”
“我会令人专门誊抄。”
说着,他看向身旁的扶苏:“赢副总督,我去换一身衣服,你暂且看着这些人。”
话音落地,陈珂就转身离开,走向了后院中。
“咕噜。”
不知道是谁吞咽了一口唾沫,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的的吞口水的声音。
一旁有人迅速出现,而后将整个场地打扫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堪那空着的座位和自己桌子上带血的纸,他们甚至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扶苏微微一笑:“诸位,继续考核吧。”
“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咱们的陈总督,平日里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不必害怕。”
说完之后,继续坐在位置上,看着坐在那里的官员考核。
众多官员此时除却霍实和一部分百家宫学子外,其他的人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但他们强忍着内心的害怕,稳住自己的手。
万一这位陈总督看自己写的不行,甚至还在害怕,然后直接杀了自己呢?
后院中
陈珂换了一身新衣后,坐在书桉前。
此次杀了王阚德,一方面是有些冲动了,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容忍王阚德的所作所为。
世上最可恨的人,大约就是人贩子了。
而王阚德,名义上是一个郡守,实则他就是一个人贩子,很多人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拐卖到这里的。
陈珂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而后再次睁开。
他从书桌上抽出来一张纸,在其上写着什么。
杀完人之后,总要有一个善后。
陈珂暗自揣摩着,他先前那封信已经已经到了咸阳城了,而他抱怨这里人手少的问题,政哥应该能给他解决了吧?
只是不知道,来的会是什么人。
如果再是一个这种又蠢又坏的蠢货,他又要杀人了,真是不爽。
想着,陈珂继续书写着信。
他与嬴政如今远隔千里,若是书信不勤快一点,只怕山高路远,再次回到咸阳城的时候,与皇帝的关系就会疏远了。
等到写完了这次事情的汇报之后,陈珂吐了口浊气。
此时也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自从他来到总督府后,他的用膳时间就稍微调整了一下。
在原本的大秦中,其实一天只有两顿饭,一顿上午偏中午的时间食用,一顿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食用。
陈珂不习惯一天两顿的日子,更觉着这样子会让人浑身无力。
因此他改成了一天三餐。
伸了个懒腰之后,陈珂往外走去。
该吃饭了。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总督府内那些之前战战兢兢写卷子的人表现的较为沉默。
但看到端上来的午膳时,他们的眼睛中都带着些许的兴奋。
这可是总督府内的新奇吃食,甚至是这位陈总督从咸阳城中带出来的,一定是贵族才能够吃的吧?
当即纷纷开吃,对于陈珂的恐惧也是降低了一些。
美食向来能够治愈人心,更何况死了的人和他们也没啥关系。
因此,总督府内的气氛也是缓和了不少。
临淄郡郡城外。
离开咸阳城两个月后,魏新等人终于在将近六月的时候抵达了临淄郡城。
田承抬起头,看着那诺达的临淄郡,只觉着一切似乎从未更改过。
这临淄郡城,依旧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
他不由得感慨的说道:“世事变迁,唯有这天地不变。”
“物是人非,故乡却依旧伫立在此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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