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神色不变:“陛下,这瓷器若是能够贩卖出去”
“岂不又是一大收入?”
嬴政看着陈珂,神色有些怪异,有些一言难尽。
“你怎么一门心思都是钻到了钱眼里面?”
“之前的造纸术、印刷术也是如此,印制书籍也是如此,现在就连瓷器都是如此”
他感慨的说了一句:“莫不是日后,你连那茶叶也要拿出去卖?”
陈珂神色不变,但眼神中有些许尴尬。
他想的,还真的是如此
茶、铁、瓷,这种东西,不就应该掌握在官府手里贩卖么
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看着陈珂的样子,嬴政眼角抽搐,他大概知道自己方才说对了。
于是面色不改的转移话题:“六国那边,你可是交代好了?”
陈珂见状,也是缓解了几分心里的尴尬,声音澹然:“是的,陛下。”
“天罗地网都已经布下了,只等着项羽谋逆了。”
“他如今手中没有多少兵甲,必然是要去找赵国的余缺、魏国的魏新、韩的张良等人。”
“齐候田承已经表态,他大抵不会找。”
“燕地当年被陛下诛杀的不剩下人了,也没有办法找。”
“他谋逆的时候,手中大概也就不到三千甲。”
陈珂不屑的笑了一声:“与其说他是谋逆,不如说他是送死。”
“他揭竿而起的那一日,便是我大秦以雷霆之势,镇压其的那一日。”
嬴政微微点头:“朕希望,能够在夕日之前,见到这一幕。”
“在元月元日祭祀大礼的时候,将此事昭告上苍。”
他顿了顿,又是说道:“六国余孽的事情,是该彻底了结的时候了。”
会稽郡郡城外一处庭院
魏新躺在那里,身上穿着轻纱,看起来若有似无、媚骨天成,如若女子般秀白的腿几乎露在外面。
他本来不是这种打扮的,原本的龙阳君也不是这种打扮。
只是世人多以为龙阳君是这种打扮,他这个自小被龙阳君养大的孩子,也应当是这种打扮。
所以,他才是这种打扮。
一旁有数个面容艳丽的侍女、容貌俊秀的侍卫站在旁边,正在为其扇风。
另有一个看起来十几岁大小的孩童,站在他的身边,拿着糕点,捧着喂魏新食用。
片刻后,远处急匆匆的跑来一匹马,路上烟尘四起。
正是项羽。
项羽翻身下马,看着魏新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果然是龙阳君养大的,一股子狐媚。
这样子的人,真能一起起义,成就大事么?
项羽在心中怀疑。
但转瞬间,他就加更心里的怀疑放了下去。
这样子的人也好,更容易掌控。
待到起义之后,他在将这个废物不留痕迹的除掉,岂不就是他的江山?
如此一想,项羽的神色也是好看了许多。
“敢问可是魏公子当面?”
魏新站了起来,像是一个花花公子,望着项羽的神貌,看似不留痕迹的打量了几眼。
“是我。”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项羽:“你就是项公之侄?”
项羽当然察觉到了那异样的眼光,心里有些愠怒,但却忍耐了下来。
“正是。”
许是因为魏新的目光,项羽没有在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欲起义,复我故国,魏公子可愿一同?”
魏新眨了眨眼睛,走到了项羽身前,手抚上了项羽的面庞:“如果是其他人,我不愿意。”
“但是你么”
他看了几眼项羽:“什么时候?”
项羽一脸冷峻的看了一眼魏新,冷冰冰的说道:“十月初十。”
他将魏新的手打掉,然后说道:“羽尚且有事,便不奉陪了。”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
待到项羽的身影消失的时候,魏新直接扭过头,周围的那些侍女、侍卫也都是低下了头。
“把我的衣服拿来,另外准备清水,我要洗手。”
待到魏新换掉了那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穿上了普通的青色长衫时,他才是松了口气。
“赶紧起义吧,赶紧把这个东西弄死算了。”
“不然岂不是他在一日,我就要演一日?”
魏新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朝着齐候府的方向走去。
沛县
泗水亭
刘邦躺在亭中,一旁的樊会坐在那里打着哈欠。
“哥,咱们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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