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靠在那里,口中的话语几乎是不经任何思考的。
“又不是非要路引,在半路埋伏着准备刺杀陛下也可以喽。”
扶苏有些无奈:“老师,我说认真的。”
陈珂打了个哈欠:“我也是说认真的。”
扶苏皱了皱眉:“还有人敢刺杀父皇?是真的不怕死么?”
陈珂只是幽幽的说道:“生亦何欢,死又何惧?”
“为了复国,那群人什么都敢做出来。”
他转过头,看着扶苏:“话说回来,我让你关注的那两个人,那边有消息了么?”
陈珂不想自己去打听这两个人的消息,一来是因为不想让始皇帝疑心,也不想沾染上这些。
二来则是因为他懒,真的不想去动弹。
这种事情交给扶苏是最名正言顺的。
扶苏闻言,也是坐直了身体,说起来了正事。
“老师,您关注张良此人我倒是能够理解,可是您关注一个胸无大志的嗯亭长干什么?”
陈珂留意到了扶苏的停顿,知道扶苏想说什么。
不就是想说关注一个胸无大志的混混做什么。
可是,扶苏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个胸无大志的混混,最后终结了秦朝,也终结了项羽。
陈珂半眯着眼睛:“此人身上紫气汇聚,总有一种凝而不散的感觉。”
他停顿一下:“而且,我怀疑他的那位岳父,与当年的吕不韦有关系。”
吕不韦?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扶苏愣了一下,紧接着才是严肃的说道:“您是说”
“这个刘季,与当年的吕不韦后人有所勾结,想要谋逆?”
陈珂点了点头,正色的说道:“不错。”
“我怀疑,正是如此。”
“他的那位岳父,我越看越怀疑,是当年吕不韦逃走的那个小儿子。”
“若是活到现在,也是这个年纪了。”
“而那个“吕公”,为何突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亭长?”
“说不好听的,那个亭长也就是一个地痞无赖而已。”
扶苏心中对于刘季的慎重,更多了一层。
“老师,张良此贼子的踪迹我暂时还未找到,但刘季的踪迹很简单。”
“他一直在沛县,与他的一个结拜兄弟,名字叫做樊会的在乡里厮混,并没有什么合理的活计。”
“他的妻子吕雉虽然不满意这个丈夫,但却也是普通妇人行径。”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陈珂合上眼眸,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是继续看着吧。”
“若是哪天有什么奇怪的,第一时间告诉我。”
在下定决心为大秦延续寿数之后,陈珂就在开始考虑这些事情了。
原本的历史中,大秦有两个最强大的敌人。
一个是刘季,后来叫做刘邦,成了汉朝的开创者。
另外一个就是项羽,楚霸王项羽,巨鹿之战以少胜多,破釜沉舟的项羽。
这两个人都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
而在其余的棋子逐渐的布置下来后,陈珂对项羽的关注就少了。
因为已经网罗在网中。
他有信心困死此人。
而刘季
陈珂闭了闭眼睛。
刘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历史上有很多说法,他也无法擅自断定。
有历史记载,他将自己的孩子三次踹下马车,就为了自己逃命。
他可以直接刺激项羽,让他烹杀自己的父亲,甚至言及可以分一杯羹。
虽然可以说这是为了不受威胁,但其实这是无可争论的事情。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此之人的确是枭雄一个,对百姓也的确是好事。
但,现如今更加有魅力的人在陈珂的面前,陈珂为何要退而求其次?
脑子有病?
再者说了,汉朝虽然强大,但那是人家汉景帝汉文帝的功劳,是汉武帝的功劳,跟刘邦有什么关系?
唯一的关系就是,他生了个好儿子?
谁能保证扶苏日后不是一个好君主,扶苏的儿子、孙子、曾孙子不是好皇帝?
谁能保证,日后不会出现秦文帝、秦景帝、秦武帝?
陈珂并不是认命的人,所以他不在意。
既来之,则安之!
他睁开眼,声音冷酷。
“若有异动,杀之!”
大狱中
孟秋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旧日故友,幽幽的叹了口气。
而他的面前,赵孤却是冷笑一声。
“当年一同在老师门下学习,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变成暴秦的走狗!”
“孟秋!”
“我问你,你可是还记得我恩师,你父亲的教导?”
孟秋神色不变:“我自然记得。”
赵孤大喝一声:“既然记得,你为何助纣为虐?”
“为何要帮助暴秦,当暴秦的走狗?”
“你忘了你先祖所言“舍生取义”,忘记当年先贤孔子所说之“仁”了么?”
“啊?”
赵孤以为自己的怒吼能够唤醒孟秋,却只见孟秋神色不变。
“我没有忘记。”
“但我比你更加理解“舍生取义”与“仁”的含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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