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也知道,这可不是以前了,我可是指挥使,修为可不得了。”李辑眉头一挑,朗声大笑,显得极为嚣张,没有一点指挥使的模样。
“对对对,你厉害。”沐月撇撇嘴,随后叹了口气:“是啊,不比以前了。”
李辑笑声戛然而止,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鬓发,然后笑道:“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了,你可是英姿勃发的沐家女将啊,大梁多少官女王女崇拜你。”
随后又连忙扯开话题:“话说你怎么想到要跟着我们,这不像你的性子啊,莫非是怕我遇到危险,一时心急慌了心神,这样可不好,哈哈哈哈。”
沐月翻了翻白眼,这人连换个话题都那么生硬,真不懂为啥父亲那么喜欢他,不对,是那么多人喜欢他。
但她还是认真回道:“我,好像,感受到了离一的气息。”
李辑脸色笑容一滞,望着沐月,她的眼神很坚定,表情很认真,一点都不像作假。
“你在开玩笑吧。”
沐月摇摇头:“我灵力虽然不高,但天生灵觉就比一般人强,即便是比上你这样的指挥使,说不定也不在你们之下,每个灵者身上的灵气都不一样,我只要感受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
“更何况。”沐月咬了咬嘴唇:“是离一的气息。”
“不可能。”李辑眉头紧锁,沉吟了好一会,随后赏了沐月一个爆栗:“你肯定是因为受伤了所以产生了幻觉,离一当年在镜王军”
说到这,李辑突然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可我就想确认一下。”沐月有些消沉地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后,吸了几口气,强行振作了一番,笑道:“兴许确是我的错觉。”
“走吧,咱们回去吧。”沐月把手搭在了李辑的肩膀上,任李辑搀扶着。
“好。”
一处海岛上,昏迷着的巴塔克浑身包扎着纱布,鲜血仍缓缓从伤口中渗出,没多久便浸湿了纱布,不过虽然伤重,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十多个白袍人正在四处警戒着,驭歌在滩头出看着风景怔怔出神,海浪一波波涌来,浸湿了他的下摆也浑然不觉。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略显急促的踩在沙滩上发出沙沙的脚步声后,驭歌在回过神来,缓缓转身望着气急败坏的来人。
“烈阳祭司这顿觉睡得可还满意?”
“驭歌,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使用傀儡术!”烈阳祭师骂道:“就不怕我禀告圣汗,治你的罪么?!”
“在治驭歌罪之前,祭师还是好好想想在圣汗面前解释一下,为何越过驭歌直接插手案南事宜,以至于酿造出如此大祸吧。”驭歌风清云淡地说道。
“本按计划也该是今年发动,若不是你在圣汗面前阻挠,圣汗为何要把发动时间又延迟了,时间本就不多!”烈阳祭师怒斥道:“本祭师本就是为天道众大业才不得已为之!”
“轰!”驭歌一阵气势爆发,烈阳祭师顿时双膝跪地,双手死死地支撑着,但头却是越来越低,很快便抵住在沙滩上。
“大业?”驭歌笑道:“大业就是你在尚未说服所有人之前,遣人把远在大梁都城的二王子杀掉,在王宫内引爆活尸种,引国师族提前起事。
在大梁使节团遣使进入王宫时,围困所有使节及御直,再埋伏下案南的大能,想要把内御直的指挥使留下。
按你的设想,在杀掉那指挥使后,趁着指挥使身陨,南疆内御直群龙无首,而远在大梁各处的指挥使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而你手上又有十二个天道卫,便让都城那三十多万活尸倾巢而出,直扑大梁南疆。
到时候,一方祸乱,四处起事,其余几个国家便乘势而起,到那时,即便圣汗不愿,他也不得不继续下去,大梁倾覆就在眼前。
若不能一击必杀,便围困指挥使,在他精疲力尽之际,然后用案南都城的熔城大阵,玉石俱焚,同样让他身陨。
在此期间,若是引得其他指挥使来救,那便更好,熔城大阵已经启动,一并杀掉即可。
不论如何,内御直的指挥使一定要死在案南,即便此次不能成功起事,也能断了内御直的臂膀,短时间内即便要恢复也是不可能,说不定也能提前起事。
也好让圣汗知道,内御直也没驭歌说得那般神乎,你不就是这个打算?”
“那又如何!”烈阳祭师一边拼命抵抗灵压,一边吼道:“我朝圣汗进言让活尸大军进攻大梁,圣汗却因为这个劳什子内御直而犹豫不决!”
“可内御直不过只有六位指挥使,这次行动就是好教圣汗知晓,即便我等不能趁势而起,能砍掉内御直几位指挥使也是好的!”
“唉,所以你只能做烈阳祭师。”驭歌虽然带着面具微微叹息,但眼里那一丝嘲讽却是那么显眼。